曹止庸道:“思遠,你是我看中的,也是周使者的得力下屬,淮南東路那邊自有他們的安排,這邊過來也就幾個小村子,那些稅錢并不多,往年也并沒有事情,在此時派人并不是明智之舉。”(周使者:轉運司轉運使,陸知安的上司,姓周。)
陸知安道:“已是到了冬月,眼見要過年了,這行商坐賈都是要回家了,盜匪亦要宰客過年,如放之任之,怕是養虎為患。”
兩人一番的争執後,曹止庸終于松了口,派了衙役前往,陸知安告罪稱謝後便離開了,讓陸府總管調出幾人跟着前往,又寫了書信給揚州交好之人,便繼續忙碌了,并沒有察覺所派衙役多為老弱。
如此過了十來天,衙役們回禀稱沒發現盜匪,陸言安下落依舊不明,陸家的人還在繼續搜索。甯芸娘卻是去找了楚玉。
陸言安失蹤了十多天,陸李氏和李姨娘食不下咽,寝不安眠,陸雨石的母親還要強打精神在陸太太面前伺候,偶爾提到能聯想到兩人的東西,那是執手相看淚眼,可也沒有辦法,能派出去的人都派了,能找的關系也找了,可連人具體是在哪裡不見的都不知道,陸府伺候的都噤若寒蟬,走路跟貓似的。
陸言安和甯芸娘感情甚笃,這許久沒有好消息傳來,看着跟陸言安面容相似的陸栩,甯芸娘也是天天以淚洗面,先是找了甯父,甯父一心想着要趁着今次考課能得了實差,隻說努力想辦法卻沒有行動,又找了甯巧娘,卻是連門都進不去。甯世遠倒是想幫把手,奈何是甯父獨子,被姨娘給哭得隻敢勸慰幾句。甯芸娘已經沒了主意,路過豐和樓的時候想到了孤身一人從天長縣到江甯的楚玉,便去找了她。
“什麼?不行!”楚玉從凳子上忽的起身道:“且不說山高水遠,你一個女人,怎麼從江甯一路尋過去?别到時候陸言安沒事你出事了!”陸言安出事并沒有大張旗鼓,楚玉也一心隻想着過自己的日子,又因為“外室”的傳言有點避恐不及,等甯芸娘上門時才知道陸言安失蹤了。
甯芸娘神色憔悴,身上衣服都大了一号,坐在凳子上道:“我是定要去找思文的,在家等了這些天,我是再也等不下去了。”
楚玉坐下勸道:“既陸家大哥已派了人,你又何必非要親身前去呢?如若陸言安平安回來,卻又要去找你,不是更麻煩?況且你還有兒子,總歸是要替他多打算的。”
甯芸娘哭道:“實是等在家裡太磨人,婆母身體又不好,不敢與她們講免得更憂心,又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家不管,我是真難受……嗚嗚……”甯芸娘不過年方二九,擱現代剛成年,平日裡再怎麼少年老成,此時也失了分寸。
正是上午楚玉在家的時候,甯芸娘帶的人都等在門外,楚玉握住她的手,用手絹給她擦了淚道:“正是這個時候你才更要挺住,家裡婆母孩子大大小小的都要依靠你,吉人自有天相,他們必不會有事的,等他們回來見着家裡一切安好,那豈不是更好。”
甯芸娘哽咽道:“我隻恨自己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幹熬着,你能獨身走那麼遠到江甯,可我呢,出了門就是個瞎子聾子傻子!”
楚玉道:“你能侍奉婆母,撫養孩子,能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好了,别多想了,外面的人都看着呢,打起精神,可不能讓他們看了笑話。”
甯芸娘抹了把臉道:“說得也是,思文現在不在家,我更是要把家裡打理好,讓他無後顧之憂。”她也是被娘家人傷了心,一時想不開才要去找陸言安的,被楚玉一勸,也就回過來了,強打起精神。
如此又過了幾天,眼見冬月已經過半,陸言安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楚玉去了一趟豐和樓,如若有了消息,讓掌櫃的着人告知她一聲。好在陸老夫人重新接管了一應事務,沒有出什麼亂子。
此時的陸言安正跟着陸雨石躲在山裡罵娘,他和陸雨石一路從揚州騎馬走官道回的江甯,到了兩地交接的地方,一根絆馬索把兩人都給甩到了地上,好在速度并不快,摔下馬的時候又護住了全身,隻擦傷了些許,但還沒站起身就被一群人狠狠打了一頓,雙拳難敵四手,兩人反抗一陣後被打暈拖走了,等他醒來時發現被困在一間低矮狹小的山洞裡,除了地上墊着的散發一股難聞氣味的雜草外什麼都沒有,陸雨石昏倒在他旁邊。
陸言安艱難的坐起身,眼前發黑,腦子裡一陣陣的疼,緩了一陣才睜開眼,身邊的陸雨石還昏迷着,陸言安摸了摸他的脈搏,又看了看身上,除卻一些皮肉傷外并沒有其他的傷口,輕輕的推了推人,并沒有醒,陸言安起身側耳傾聽着,聽出山洞外好幾個人低着嗓音在說話,内容聽不分明,似乎分成了兩方在争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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