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你在皇帝面前談自由與平等,是一個很愚蠢的主意。
這些年上官儀的感受很多,他的變化也很多,是最适應骊山新制度的人,也是第一個在地方上踐行骊山價值的人。
骊山的價值與主觀與很多地方都不同。
魏征笑道:“好了,老夫此次來骊山是與張陽來談西域人的教化之策。”
張陽拱手道:“鄭公請講。”
看這小子的态度還不錯,魏征沉聲道:“此事朝中也有顧慮,用聖賢書籍教化西域人是否合适,更不要說回鹘人,一旦他們生了動亂,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朝中辦事也是有成本了,雖說現在的天可汗終于不像是當年這麼窮,也是因為有了些家底。
雖說現在度支郎的事情一直到了房玄齡手中,可朝中拮據用錢的情況依舊沒有解決,馬上就要又一年的科舉,現在長安城還在忙忙碌碌地準備。
科舉,支教事業就是一個巨大的負擔。
本來是不想要皇帝這麼快就修鑿太液池,天可汗剛有點錢了就想要大手大腳地花用,所以一開始修鑿太液池張陽是抗拒的。
将造紙術賣出去之後,李世民得了二十萬貫,這二十萬貫給了這個天可汗很大的底氣。
往後一段時間朝中都不會缺錢。
但流入的銀錢除了賦稅依舊很少,用皇帝的眼光來看他覺得一文錢到了骊山,骊山就可以将這一文錢用出三文錢的效果,乃至十文錢的作用。
殊不知這是用中原的造物去收割關外的成果,中原太窮了,唐人又都是蠻橫的。
骊山已經不滿足在購買力孱弱的中原鄉民之間内卷,西域的貴族才是值得收割的好客戶。
這樣的客戶又像是吐蕃人,回鹘人,或者突厥人。
這都是骊山能夠給朝中創造的效益,所以當初設置關内關外貨稅的時候朝中沒有太大的阻力。
隻是争論了一段時間,這件事就辦下去了。
投入有回報是好事。
支教和科舉雖說短期沒有收入,但科舉讓長安城産生了一種虹吸效應,吸收了整個中原所有的有志之士,有才學之人,通過科舉這些人可以入朝為官。
這也是朝中能夠繼續維持科舉的原因。
但眼下這個教化西域人之策,很明顯是一件收益不穩定的事情。
岑文本低聲道:“讓西域人也參加科舉,是否可以事半功倍,這是下官聽朝中有人議論,說起了這事,這件事是唐善識說的。”
張陽搖頭道:“西域人不直接參加科舉,長安城再行開辟一個官邸,專門用來教化西域人,而什麼人可以來學,朝中可以仔細挑選,這種人最好是吐蕃或者西域貴族子弟,這些子弟在關外的地位越高,影響力就越大。”
魏征聞言,稍稍颔首,“你的意思是教化之事與科舉不同?”
“鄭公說得沒錯,朝中挑選西域貴族子弟來長安進學,派出專人教學,讓他們明白儒家典籍的要義,而且需要考教,學習成果滿意之後,才能離開長安城回到故地擔任族長或者首領。”
岑文本猜疑道:“若是他們不來呢?”
“文本兄多慮了,有我大唐的背書,有我們大唐的直接任命與保障,衆所周知大唐的信譽是最好的,不用我們自己去挑,會有很多人趨之若鹜,而且對此我們可以收取很高的費用,西域貴族遠比我們想得要更富有。”
魏征對西域的貴族沒有概念,其實經過前隋或兩朝的發展,西域的貴族早就積累出了一筆很大的财富。
張陽又道:“鄭公可還記得當初的高昌王父子?”
“老夫自然還記得。”
“高昌王夫子被他們奴役的奴隸活活折騰死之後,很多聚集在高昌的貴族也都離開了,後來高昌重新被接管,可高昌沒有就此失去生命力。”
“它地處西域的咽喉,高昌換了人治理之後,原本的那些西域貴族又回來了,商貿也重新恢複,而高昌的賦稅水平在很短的時間内又恢複到當年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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