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卷宗來!”
聽裴行儉一聲大喝,一旁三個小吏被吓得一個哆嗦,目光紛紛看向李暹。
“某家是長安令,還是他是長安令?”裴行儉怒得一拍桌案,喝道:“看他做甚!”
“喏。”有小吏慌張跑開,從一堆滿是灰塵的文書中找出其中一冊。
裴行儉皺眉打開一冊,仔細看着,笑道:“倒是奇了,你是大食人又自稱是波斯僧人,想要來大唐收徒?”
“一個大食人自稱是波斯的僧人,倒是有意思。”裴行儉擡眼看他,笑道:“你知道某家在波斯殺了多少大食人嗎?”
阿羅本回道:“下臣是波斯僧人,大食的事與下臣無關。”
“唉。”裴行儉歎道:“多麼高明的手段,兩個身份就讓某家拿你沒辦法?”
阿羅本低頭道:“讓長安令見笑了。”
裴行儉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又道:“來人!将他殺了。”
“這……這這這……”
衆人的目光又看向李暹。
裴行儉忍無可忍,站起身拔出腰間的橫刀,一步步走向阿羅本,一邊講着,“此人勾結長安權貴,意圖阻撓大唐馳援波斯,大唐不需要你們先知的福音。”
阿羅本慌張道:“下臣……”
他話語還沒說出口,裴行儉的橫刀就捅進了他的肚子。
“哎呀!殺人啦。”有小吏慌張逃開。
裴行儉抓着阿羅本的衣襟,手中的橫刀又是幾次捅入,直到阿羅本無法掙紮躺在了地上。
随後這位剛剛殺了人的長安令輕描淡寫地擦了擦刀上的血迹,他氣餒道:“哎呀,在關外殺人殺習慣了,怎就下了殺手,終究是管不住這雙手了。”
李暹腦子一片空白,手中的棗掉落在地上,狠人!這絕對是個狠人。
長安令上任第一天就殺了人,這件事很快就在長安城傳開了。
李暹跑了,他再也不想去京兆府了,因為那裡的血腥味一直散不去,大食人的血太難聞了。
也有人彈劾裴行儉在上任第一天的舉動,但都被陛下輕描淡寫的揭過了。
不過是個大食人,大唐正在西征,死了也無妨。
裴行儉依舊穩坐長安令的位置,他上任第一天殺了人,上任第二天,他翻看着這裡的卷宗道:“長安周邊有人在買賣田地?”
這話聽得一旁的小吏吓得一個哆嗦,丢了手中的文書當即跑開,一邊跑一邊脫着官服嘴上說着不想幹了。
他們不想死,裴行儉會殺人,而且殺了人還很高興。
此刻他身邊就剩下了一個小吏,“長安令,為何要查田地,這可不能亂查呀。”
裴行儉喝着茶水又道:“某家乃骊山外門弟子,骊山向來厭棄土地兼并,朝中三令五申不得私賣田地,某家不論是承師命,還是奉陛下旨意,都要查個明白。”
話音剛落最後一個文吏也吓跑了,這裴行儉不僅喜歡奪人性命,還是個不要命的。
最後整個京兆府就剩下了裴行儉一個人,他獨自坐在府衙内好像是還沒意識到這個情況。
直到李義府走入官邸前來拜訪,裴行儉擡頭的時候才注意到四下無人,隻有三件官服與官帽丢在地上。
李義府見狀歎道:“長安令剛上任就立威,令下官佩服。”
裴行儉齊聲道:“李少卿,某家初涉朝政,不是太懂規矩,在波斯粗野慣了,一時間沒有收住手。”
李義府擺手道:“倒是無妨,隻是大理寺本打算來過問殺了阿羅本一事,下官便代孫少卿前來問問。”
“嗯,當初某家在波斯帶兵,就聽說過大食人在波斯地界開設寺廟,這阿羅本是那位大食先知的子弟,所謂的波斯僧人其實就是大食人開設的寺廟,所傳經書也都是大食人的。”
裴行儉歎道:“其實波斯僧人是假,大食先知弟子才是他真正的身份。”
“此人死有餘辜,長安令殺得好,下官會去大理寺分說。”
裴行儉瞧着這個破敗的京兆府,苦惱又犯愁,“李少卿覺得這長安令要如何當?”
李義府拱手道:“為人當有風采,不拘泥于繁文缛節,長安令是個什麼樣的人,就該是什麼樣的人,人這一生孩童十餘年,年邁之後過了五十又是十餘年老邁。”
“人從出生到入土,真正的風光也就十六歲到四十歲短短二十餘年,長壽者少見,何不活得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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