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答應張公瑾,如果有朝一日張陽離開了朝堂,老夫也該退下來,不該手握着權柄。”
李承乾的目光怔怔看着他,“當真?”
“雖不知張公瑾當年是不是預想到了張陽有這一天,可現在的張陽真的離開了朝堂,那麼老夫也該退下了,這是約定,也是一個賭約,當年玄武門的事他賭對了。”
“當年陰山一戰他又賭對了,現在他人過世可還是賭對了,老夫該兌現諾言了。”
李承乾松開了手,他咽下一口唾沫,“舅舅想要去哪兒?”
長孫無忌道:“老夫想陪着舅父的餘生。”
高士廉年有六十八了,是個少有的高齡老人。
李承乾重新坐下來,拿出一份奏章,放在桌上,“這是房相的奏章,他的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了,舅舅要走,房相也要走。”
長孫無忌感到很疲憊,對房玄齡他們這些當年秦王府的舊人來說,都很累。
貞觀一朝十八年了,衆多追随陛下有近三十年了。
人生又有幾個三十年,大半輩子都付出了,大家不約而同都到了暮年。
“罷了,孤都準許了。”
“謝殿下。”
張陽走了,不論是許敬宗還是狄知遜,又或者是上官儀,心裡總覺得空落落。
貞觀十八年的夏季,這是夏季的最後幾天,在李承乾的主持下朝中的權力再一次洗牌。
這位太子開始加強朝中的監察三法司的人手,其中馬周,徐孝德擔任谏議大夫。
劉德威繼續任職刑部尚書,也可以行使監察職權,并且主持群衆監察的府衙,在各地州府開設監察官衙。
朝中衆人心有所感,距離李承乾登基已經很近了,陛下去了骊山養病,所有的權柄都交到這個太子手中。
李承乾将監察權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施行更為嚴苛的制度,這是一個沒有情面可講的儲君。
他看着江山社稷,要進行一場比天可汗治下,更進一步的集權統治。
而此刻的骊山,李世民的休養生活開始了,專心治病。
有了一個外公住在村子裡,張清清還有些不适應。
爹爹和皇帝下棋的時候,她就在一旁看着。
李世民皺眉道:“朝中現在又有諸多位置空缺,你說該如何是好。”
張陽吃了皇帝的一個車,手裡把玩着剛吃了的棋子惆怅道:“我都已經退休了,不好議論這些事……是太子允許的,有朝中的批複的。”
張心安端着一個木盆而來,放在了桌案上。
四周站着的是李泰,李孝恭,李道宗,還有李靖與孫思邈。
李世民舉棋不定,思量良久,還是将自己的卒子上前推了一步。
張陽将炮移到了象的後方,朗聲道:“将軍。”
“嗯?”李世民剛想要移動自己的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馬就在邊上,這是被将死了。
“陛下,你又輸了。”
“朕不着急,終有一天能夠赢你。”
張陽将棋盤收拾好,又道:“我的老師也這麼說的。”
李世民又道:“張公瑾英年早逝,實在可惜……後來,他在棋局上赢你了嗎?”
“沒有,從來沒有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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