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國不同于白國的開放,在宣國,女子的手指并不是外人輕易能碰觸的,他之所以這般的說,是想要看看年瑩喜的反應罷了。
“适合與不适合,不是都要按照白國的禮儀進行麼?侯爺問這話,是在故意為難本宮?”年瑩喜說着,當先伸出了自己的纖纖玉指。
安陽侯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看着那雙被寬大袖口遮蓋的半露指尖,忽然大笑着坐起了身子,伸手握在她五指的中間處,帶着她坐在了另一側的軟榻上。
他剛剛的話若是貞潔女子聽了去,可能當他是孟浪狂徒的不屑了之,若是開放女子聽了去,定會獻媚讨好的與其賣笑,可他沒想到這隻有兩種答案的問題到了年瑩喜那裡,卻是出現了第三種的答案,不但有情有理的讓他琢磨不透她的心思,更是要逼迫他不得不起身的伸手相扶。
看來,宣國的這位皇後确實不同凡響,他對她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終于坐在了軟榻上,年瑩喜的心也算是落了下去,她剛剛還真怕這平陽侯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兒,将她仍在門口不管不顧,讓她一直站到宣國的皇宮。
距離的拉近,讓他更加能仔細的觀賞着她那絕色萬黛的容顔,可不知為什麼,他總是覺得她的五官缺少了一份本應該有的靈氣。
再次擡眼對上她有些暗淡的杏花長眼,安陽侯面具的下的眸子微微收斂,轉手取得馬車壁架上的茶具,清幽一歎,“難得有美人相伴,不與清茶作陪,倒顯得空落了。”他說完,自顧自的開始着手了細慢的茶道工序。
年瑩喜兩側的元寶耳朵輕微的動了動,可無論她怎麼用心聆聽,仍舊是聽不見茶杯相撞的絲毫聲響,這讓她豁然心髒繃緊的同時,難免暗自佩服,看來這位雙手染滿鮮血的安陽侯,還是一位茶道高人,竟然能做着如此繁雜的工序,而不發出任何的聲響。
隻是……沒有半點的聲響,她無法确定茶杯的方向,這讓她一會怎麼下手?若是一旦拿錯了杯子或是拿空了,自己眼睛看不見的事實不是不攻自破了麼?
安陽侯倒是不緊不慢,像是做表演一樣的将茶道表演的淋漓盡緻,差不多半盞茶的功夫,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冒出淡淡的香氣,平陽侯伸手托袖的倒入了兩個茶杯之中,自己先端起一杯的放在了鼻息處,“香茶配美人,看來這一趟的宣國之行,本侯豔福不淺。”
“安陽侯還真是會說笑。”年瑩喜笑着從車窗外收回了目光,假裝能看見的朝着自己前面的桌子掃視了一圈,最後将目光停在了安陽侯的臉面上,“豔福也許可以有,隻不過安陽侯若是一直帶着面具的話,恐怕就很難實現了。”雖然她看不見,但從安陽侯鼻子裡發出的悶響,還是能夠察覺到他應該是此刻帶着面具的。
而不管安陽侯是有意試探,還是無心之舉,她都不能掉以輕心,既然安陽侯懷疑她的目不視物,她便先行出擊,親手打消了他對自己的懷疑。
安陽侯喝茶的手頓了頓,再次擡眼對上了年瑩喜含笑的眸子,見那雙眸子慢慢泛起了一絲的光彩,心中難免生疑,莫非真的是自己懷疑錯了?宣國皇後的眼睛根本沒有問題?
不過麼……
安陽侯忽然挑唇,垂眼朝着那桌子上的茶杯看去,“宣國皇後還是先品茶吧,好茶放涼了可是會變味的。”
他辦事從來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就算年瑩喜有千種的理由,若是不當着他的面親自舉起茶杯,他仍舊不能推翻自己心中的那份猜測。
第二百三十七章麻煩不斷
茶杯的位置距離年瑩喜隻有半臂的距離,可饒是這樣近的距離,對于現在的年瑩喜來說,無異于是天與地的距離。
一步錯,滿盤輸,隻要是空了手,或是撞了杯子,她已看不見的事實便再隐瞞不住,更有甚者,安陽侯定會抓着她的看不見死死不放,以此作為與宣國開戰的導火索。
拜宣逸甯曾經給過她的那些枯燥書籍所賜,她很清楚,作為迎接他國的使節,相貌要端莊,身體發膚要健全,以此作為對他國來客的尊敬與注重。
雖然她很想掀桌子,操家夥的問問這是哪個變态定的規矩,可人家白紙黑字确實是寫的清清楚楚。
“怎麼,難道宣國皇後是嫌棄與本侯一道品茶麼?”安陽侯見年瑩喜遲遲不肯伸手,面具下那雙剛剛平靜了些許的眸子,再次染上了一層狐疑。
“侯爺說笑了,能與侯爺一道飲茶,是本宮的榮幸。”年瑩喜說着,被迫伸出了手臂。
剛剛安陽侯端起茶杯時,那茶杯曾輕輕的碰觸在了桌面上,雖然隻是發出了輕微的響動,卻還是沒能逃過她敏感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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