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上笑容有點挂不住,将信将疑地伸手去挽袖子,剛一掀起來,就見整個手腕上忽然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紅疹子,不一會兒就癢了起來。他大叫一聲,圍觀的人也瞧見了瞬間退開三米遠。
青年見狀也是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您不是說您沒摸着我妹子嗎?”
男人哭喪着臉,咬牙道:“興許……興許是她打我那下不小心碰着了,你們……你們可得替我治好了!”
“不可能啊。”青年奇怪道,“我妹子傷在胳膊上,再怎麼也不能一巴掌就給碰臉上了。”
男人大呼小叫道:“我可沒摸着她胳膊!我就挨了她手背,現在可半條手臂都麻了!”不光是半條手臂,他現在覺得全身上下都癢,心也越發慌了起來。
青年瞧着他就差滿地打滾的樣子,笑吟吟地問:“您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您不是說您沒碰着我妹子嗎?您這說不準的,我找不到源頭,也不好給您對症下藥啊。”
“碰了!碰了!”這麼會兒功夫,紅疹子已經發到了胸口上,那男人實在癢得遭不住,一手拉開衣襟,一手止不住地去撓,不一會兒功夫,胸前已是紅了一大片,看着十分滲人,隻能沖着青年讨饒,“是我……是我不對,冒犯了紀大夫,求您快給我開個藥吧!”
青年不滿道:“大哥這話怎麼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杏林堂作弄了你,我們開醫館的最講名聲,叫你這麼一吆喝,全長安都以為我們怎麼了你,日後我們還怎麼做生意?”
那男人忙道:“不不不,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我明天就給您送個妙手回春的牌匾,你看這樣行不行?”
紀景蘭有些看不過去,眼見着外頭看熱鬧的越來越多,遂不耐煩地冷冷道:“行了,把藥給他,讓他滾。”
青年聞言這才笑吟吟地松了口,裝模作樣地從身後的藥櫃裡撿了些藥材出來,給他包了個三十天的量,臨走不忘囑咐道:“牌匾就不必啦,我們紀家行醫濟世不圖這些虛名,您把藥錢結了就成。”他邊說邊喊身後的小夥計過來結賬,最後一稱竟要十兩銀子。
那男人哪敢不從,雖知道這是着了他家的道了,但也隻能匆忙掏了銀子,将櫃台上的藥材一拎,就擠進了人群裡,頭也不回地跑了。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一番,見沒戲看也很快散了,轉眼就剩下明湛三個還站在外頭。
紀景蘭似乎并不領那青年的情,依舊冷着張臉。明湛捧着糕點過去時,正聽她對他說:“誰要你用這歪門邪道的法子辱了我杏林堂的名聲。”
那青年譏笑着反思道:“說得是,杏林堂的大夫扇了病人一巴掌這事兒傳出去還好聽些,是我想得不夠周全。”
“你!”紀景蘭柳眉倒豎,正要發作,店裡的夥計眼看着不好,立即沖着門外招呼道:“明公子,你怎麼來了!”
堂上的二人轉過頭,這才發現外面站着的客人。明孺有些不好意思地與紀景蘭點點頭:“我們過來取藥。”他一邊說一邊目光止不住地往一旁的青年身上瞟,“這是……紀公子嗎?”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的事,紀景蘭神情依舊不大好看,聞言隻點點頭算默認了他的猜測,但也沒有主動要向他們介紹的意思。氣氛一時有些尴尬,明孺隻好讪笑着同他打招呼:“許久不見,紀公子我們小時候見過,你還記得嗎?”
紀景同聽夥計叫他明公子便猜到了他的身份,不知怎麼的明湛覺得他眼中的笑意收了起來,隻虛虛與他點頭道:“明小姐的弟弟,自然記得。”他目光一掃,倒是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停了好一會兒,像是微微一愣:“這位是?”
明孺接口道:“是我三姐。”
紀景同似笑非笑道:“明家什麼時候多了個三小姐?”他目光裡有幾分探究的意思,身旁的人忽然往她跟前站了半步,不着痕迹地擋住了她:“紀公子剛才用的是迎風散?”
紀景同聞言終于将目光從明湛身上挪開,落到了一旁的男子身上。這回他倒是幾乎一下子就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九宗謝公子嗎?”
紀景蘭似乎并不耐煩聽他們這樣寒暄,走過來接過明湛手上的糕點:“走吧,我給你看看傷口。”她說着便領明湛往後堂走,留下謝斂、明孺、紀景同在前面大堂面面相觑。
紀景同倒是不覺得不自在,醫館裡剛剛鬧過這一出,前頭也沒什麼病人,他叫夥計給兩人泡了茶,三人随口聊了幾句。明孺好奇道:“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
“就是謝公子說的迎風散,”紀景同随意扯了扯嘴角,“不過是些作弄人的小把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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