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和爸媽說了今天回去吃飯并要住一晚,老媽早早就出去買了菜。李卓爾進了樓道,就聞見了雞湯的香味。
“我回來啦。”她在玄關處換了鞋,側過身子看着廚房裡面忙碌的人。
“還買了花。”李錦走了過來,接過女兒手裡的東西。
李卓爾搓搓手走進屋子,桌子上已經擺了不少菜,洋蔥牛肉、上湯西藍花還有一碟冷盤,都是她喜歡吃的。
“來,讓一下,”胡敏端着剛煲好的雞湯出來,“洗洗手吃飯吧。”
父女兩排着隊洗完手,坐到了桌邊。
“最近這階段過得怎麼樣,感覺你這次回來好像有什麼開心的事。”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起,老媽将雞腿夾給她,不經意地問。
“我前段時間遇到方不凡了。”李卓爾實話實說。
“哦,那還真的巧了,”李錦喝了一口酒,“我之前說接的那筆大單子原來就是朗基旗下的工廠,我去送貨的時候正好碰到老方。”
李卓爾擡頭,視線正巧落在老爸的手上,那上面又增加了不少裂痕。
李錦最初就是做零部件發家的,後來遇到大宗貨物出了問題,沒辦法交付,創辦的廠一下子賣出去抵債,隻留下那批貨。
胡敏勸他把這批東西當廢金屬賣了,他死活不肯,一個人在小車庫裡守着唯一留下的一套機器,想着怎麼變廢為寶。
白天去别人的工廠做做零活,晚上回來還要接着研究,一年下來人瘦了一大半。就當胡敏看不下去,準備再勸勸他的時候,倒被李錦想出一個辦法。
原本不達标的零件經過再加工,倒成了專利技術産品。倆人靠着這筆錢又重新開始創業,隻是這一回李錦每天都在車間親力親為,幾乎和員工沒什麼兩樣。
一次幸運可以讓人翻身,但不是次次都會幸運,他深知這一點。
“方叔叔還挺照顧我們的。”眼前的霧氣一下讓她回了神,李卓爾夾了塊牛肉說道。
“可不是,知道我又辦了一個廠,他就給我宣傳開了。他們家合作的人多,一下子給我引了不少新客戶,”李錦說着歎了口氣,“我們這麼些年不聯系,他還一直挂念着,真是慚愧啊。”
李卓爾喝了口湯,默默垂下了眼睛。
吃完晚飯,一家人久違地出去散了個步。天水橋雖說是老破小,可地段絕佳,幾百米就可以到達市中心。
三個人看着空曠地段聚集的廣場舞群,駐足圍觀了一會。
“那還有一個交誼舞。”李卓爾大學本科的時候選修的是體育舞蹈,可惜身體不太協調,跳起來似是僵屍歸來。
胡敏拉了拉老公的衣角,回身和女兒說了句等我們一會,就沒入了舞池中。
在李卓爾的印象裡,倆人很久都沒有一起跳過交誼舞了,家裡空間不大,實在伸展不開。她慢慢蹲下身子,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把這珍貴的一段舞蹈錄了下來。
夜色還未深,方不凡坐在書房,盯着桌面出神。蛤蜊躺在不遠處撒潑,時不時看看旁邊的小主人,然而并沒有得到一個眼神。
人類男子腦中全是如何推進下一步的計劃,平日裡手段淩厲思路明晰的人,這時候卻是茫然無措。
自從上次在李卓爾小區門口道别後,倆人就沒見過。倒不是他不想,而是有了前車之鑒,方不凡生怕好不容易緩解的局面沒近一步,反而又把人吓跑了。
可這樣想下去也不是辦法,才幾天沒見李卓爾,他就感覺過了好幾個月。生活裡無時無刻不充斥着她的身影,遇見M大的人會想到她,看見糕餅店的招牌會想到她,聞到烤面包的香味也會勾起有關她的回憶。
他捏了捏眉心,在群裡發了求助。
趙禹樂:謝邀,等匡澤上線。
方不凡笑了笑,剛想說他沒用,千呼萬喚的人出現了。
匡澤:怎麼老是壓榨我呢?
這話發出去沒幾秒,群裡下了一陣紅包雨。匡澤逐一點完,扯了扯嗓子開了視頻:“說吧,到哪步了?”
“上次我喝多了沒忍住,跟着她回家了,然後在她家睡了一晚,之後我就感覺他對我的态度不一樣了。可那之後我們也沒見面,我又沒她聯系方式,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去找她,怕她被我吓跑了。”
一陣簡明扼要的叙述之後,趙禹樂撓了撓頭:“你倆該不會是生米煮成熟飯,完了之後李卓爾破罐子破摔了吧?”
“我謝謝你,你說誰破罐子?再說了,我是那種人麼?”方不凡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清醒的時候應該不是,但喝多了不好說。”趙禹咂咂嘴。
“不好意思,我至今連她的衣服角都沒碰到過。”仔細看,語氣中還含着一絲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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