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左手,魏司哲在升起車窗前,對楚嘉禾道:“不論發生什麼事,不論關系會有怎樣的進展,不論以後是開心還是難過,楚嘉禾一定要是楚嘉禾,永遠擁有積極樂觀的心态,永遠保持自我。”
目視前方,魏司哲最後說:“我要的,就這些。”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第21章心弦21
拉開窗簾,讓陽光鋪進房間,楚嘉禾把立在牆角的金銀花挪到窗邊,曬着正午的太陽。
還有四十分鐘,就能見到魏司哲了,楚嘉禾遙望院落中的池塘,走神片刻,目光又一次移向養老院門口。
周一晚上魏司哲講得那些話,楚嘉禾在心裡反反複複回想,一個字都不敢忘。它們太珍貴了,足以成為面對生活中一切困難的勇氣和底氣,是他不曾奢望過的一種感情。
今天是周三,中間不過一天半的時間,楚嘉禾不知道自己念了多少遍魏司哲的名字,讓這個人左右着他的心情。思念一旦加深,做事時很容易走神,以至于身後的魏橋叫了他三次,楚嘉禾才恍惚着回頭應聲。
“小楚啊。”魏橋打量着他的面色,問,“你有心事?”
“沒有。”轉移到床畔,坐上折疊椅,楚嘉禾口吻愧疚,“抱歉老先生,是我開小差了。”
“要是在想‘好’的事情。”魏橋用眼鏡布擦拭老花鏡,眼角的皺紋因笑容堆積,“那就多開幾次小差。”
楚嘉禾笑着将床頭櫃上攤開的《春茶手記》拿給魏橋。
“給你看樣東西。”魏橋的表情神神秘秘的
楚嘉禾學着他的樣子,也神神秘秘的:“是什麼呀?”
“我的寶貝。”在講這四個字時,魏橋臉上少了幾分蒼老,多了幾分驕傲,他從筆記本裡取出一張舊照片,“哝,可愛不?”
楚嘉禾的驚訝是下意識的——照片中的魏司哲不滿一歲,小臉兒胖乎乎的,右手舉着算盤玩具,左手抓着一串銅錢。
心髒被魏司哲的可愛勁兒泡得軟軟的,楚嘉禾的面部管理險些失控,一時有點語無倫次:“這是在抓阄嗎?”
“司哲這孩子,兩回抓的全是和錢有關的物件兒。”魏橋陷進回憶裡,唇邊的笑意不減,“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胳膊腿兒爬得快極了,方向明确、目标明确,真是一秒都沒猶豫。”
楚嘉禾兩手捏住照片,邊聽邊看,魏橋的話落入耳中變成一片羽毛,掃着他的心尖。
“這張。”魏橋把另一張照片遞給楚嘉禾,說,“是司哲兩歲零三個月的時候拍的。”
由于相紙邊緣毛糙,質地薄脆,楚嘉禾小心翼翼地接過來,不僅看見了兩歲時的魏司哲,還有他的母親,班玥。
是位氣質絕佳的女性,即使抱着魏司哲,穿着樸素的布衣,站姿仍然挺拔秀麗。楚嘉禾加深目光細緻觀察,發現年幼的魏司哲像魏橋更多,長大了倒與班玥有不少神似之處。
魏橋凝視着一家三口的合影,這人一旦上了年紀,總愛念叨過去,頻繁回顧一生中最難忘的時刻。魏司哲推門進來時,魏橋正激動地講到“第一次去學校開家長會,班主任表揚魏司哲數學考了滿分”,簡單聽了一耳朵,瞧一眼楚嘉禾手裡的照片,當事人惆怅地長歎一口氣:“爸,您能不能給您兒子留點面子。”
魏橋回嘴道:“我這不誇你呢嗎?面子給你擡得高高的。”
“九年義務教育期間,我的數學全是滿分。”魏司哲放下拎來的一兜子水果,看向魏橋,“您得這麼誇才有面兒。”
魏橋冷聲拆台:“語文呢?”
魏司哲:“……”
“他高中語文回回都卡及格線過的。”魏橋不滿地跟楚嘉禾透露,“偏科偏得厲害,虧得他爸還是語文老師呢。”
魏司哲抄起一旁的報紙不停往臉上扇風,楚嘉禾見狀,關心地問:“魏先生是不是覺得屋裡太熱了?”
“沒事。”魏司哲沖他擺擺手,“我就是血壓有點高。”
楚嘉禾實在憋不住了,笑得肩膀直顫。
下午兩點五十分,魏司哲送魏橋前往活動中心去聽《道德經》講座。楚嘉禾等在樓門口,望見魏司哲從裡面走出來,他迎上去,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很難再維持以往和對方單獨相處時,輕松自然的心态了。
此刻的關系尚未挑明,中間仍存在一層朦胧的隔擋,将近不近,但又遠勝于普通朋友,楚嘉禾正在慢慢适應這種改變。
“我們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楚嘉禾問,“魏先生想做些什麼?”
魏司哲雙手插兜,回答:“有你陪着,做什麼都行。”
說話的語氣、摻雜的情緒、對望的眼光都與過去不一樣了,楚嘉禾收回視線,指着主樓後方的一條小徑,提議道:“天氣這麼好,我們去散散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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