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瀾起身,“媽媽也去找老朋友了。”奚嘉歉疚,“媽,我跟您一塊過去,跟您朋友解釋一下,我是生病了,才記不住。”秦蘇瀾擺擺手,“媽媽以前最愛面子,為了别人的眼光活着。現在覺得,最沒用的,就是面子。”她給奚嘉整理長發,“沒事兒,别放心上。等春節,媽媽去劇組看你。”她淺淺笑着,又跟葉秋微微點了點頭。邁着優雅的步子離開。葉秋目不轉睛,一直目送很遠。“那是莫予深媽媽?”奚嘉:“嗯。”葉秋:“她就是優雅和高貴本身。”奚嘉和葉秋,各懷心事,誰都沒跟誰訴苦,兩人假裝很高興。秦蘇瀾沒去找老朋友,離開宴會廳,直接去了樓下車裡。她給莫予深打電話,把剛才的事簡單一說。靜默半晌。莫予深:“我知道了。”秦蘇瀾:“嘉嘉肯定心裡不舒服,開始懷疑自己沒用。好好寬慰她。”挂了電話,莫予深也沒了心思看書。今晚的慈善晚會,是莫濂公司主辦,他事先知道,就沒陪奚嘉過去,但也沒阻止她過去獻愛心。有葉秋陪着,他放心。哪知道母親過去了。莫予深想給奚嘉打電話,号碼已經輸好,又退了出來。對奚嘉來說,沒記憶不要緊,聽不到也沒關系,病痛的折磨她也默默忍受。她會付出百倍努力,讓自己過得像個正常人。就像她在劇組的這一個月,換旁人,早就堅持不住。可這種努力,沒法換來萬無一失。會讓她覺得,她是别人的負擔。這對她,是緻命的打擊。奚嘉十一點才從酒會出來,到了車上她給莫予深打電話。“老公。”“嗯。結束了?”奚嘉的語氣沒那麼歡快,“在回去路上。”聽到莫予深的聲音,她心裡平靜不少。像隻飄蕩的小船,終于靠了岸。“對了,我今晚遇到媽了,我婆婆,你媽媽。”莫予深故作驚訝,“我媽也過去了?”奚嘉:“嗯,跟朋友一塊,我沒看到媽,是她看到了我,跟我打招呼。”莫予深:“我好幾個月沒見着她了。她跟我爸早就離婚,我爸跟婚外情的那個女人結婚了。”簡單幾句話,奚嘉瞬間明白了,原來婆婆所謂的恩怨,是這個。從莫予深話裡可知,婆婆沒有跟莫予深說今晚的事兒。她也就沒再給莫予深添煩惱。莫予深:“是不是累了?怎麼有氣無力的?”“不累。”奚嘉坐直,打起精神,随便找個理由:“今晚去了不少明星,她們都走了紅毯,我不夠格。”莫予深:“一塊紅毯,也不值錢,你非要走上面走?有時還弄不平,萬一絆到了怎麼辦?”奚嘉:“……”她失笑。這人,杠精。跟莫予深說了會兒話,奚嘉心裡松快不少。莫予深那邊忙了,通話結束。奚嘉趴在副駕椅背上,側臉看着不斷倒退的街景。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應付得過來,可以靠努力過得像個正常人。以後這些場合,她不能再去。免得弄笑話,讓身邊的人因為她難堪。汽車在停車坪停下,司機轉頭跟奚嘉說,“莫太太,到了。”奚嘉回神,推門下車。三樓露台,燈亮着。那個挺拔的身影靠在欄杆上,等她回家。“老公。”“嗯。”奚嘉泡過澡,跟往常一樣,坐在工作台前。莫予深催她睡覺。奚嘉:“你先睡。”原本以為今天可以放松,不用再記多少筆記,結果晚上的酒會發生了那麼糟糕的事兒。她揉揉耳朵,又滴了幾滴眼藥水。最近熬夜,眼睛不舒服。莫予深靠在床頭,安靜看着奚嘉做這些。他一直以為,沒有自己做不到的事,直到奚嘉的病情出現。奚嘉理了理今天傍晚發生了些什麼,印象深刻的就從酒會遇到莫濂開始。在去酒會路上,周明謙給她打的那通電話。她忘了。“我今晚還遇到一個老朋友,讀書那會兒認識的。”奚嘉邊記邊說。莫予深猜到是莫濂,沒多言,隻‘嗯’了聲,算作回應。奚嘉自顧自道:“他這個人很矛盾。我同學說,他心狠手辣。但是吧,他又熱衷做慈善,特别是對那些沒有家的孩子。”說着,她搖了搖頭,無法理解。“可能,跟他小時候,他媽媽對他冷暴力有關。他爸好像也不咋地。”莫予深瞅着奚嘉,多少年前跟莫濂有關的,她倒是記得清楚。“還沒寫完?”他催促。奚嘉:“才剛寫幾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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