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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第1頁)

和美男同床共枕地睡了一覺,完成了室内鍛煉,還結交了一段離奇的人獸友誼……褚桓覺得自己真是度過了有意義的一天。而這有意義的一天才剛剛開始。吃過了早飯,&ldo;閃閃發亮的斷崖&rdo;大山同學就帶着另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來找他了,他們牽了幾匹馬,馱着不少東西,褚桓翻了翻,發現貨物裡什麼都有,有自制的臘肉,一些腌制的食物,酒,還有一些木雕的小工藝品。平時在山上放牧或者巡邏的男人們都有一點這方面的手藝,用來打發時間的。離衣族生活必需品其實基本能自給自足,聽說當年南山為了一個支教老師,曾經在縣城裡輾轉多處,不知道他做了多大的努力,最後總算是磕磕絆絆地成功打了個申請,副産品就是他弄來了一點針對邊遠少數民族地區的扶貧款,不多,但是聊勝于無,他們每年派人出去幾趟,賣的東西都談不上什麼本錢,也能賺點零用錢,可以買些外面的東西。想必是南山囑咐過了,大山走到褚桓面前,對他說:&ldo;我們都聽你的。&rdo;他活像剛學了幾句外語的小學生面對外教,準備的話指不定在心裡轉了多少圈,一說出口,整個人卸了貨一樣的輕松。不過輕松完了又緊張,因為唯恐褚桓會回答,擔心自己聽不懂說不上來。好在褚桓小時候現世和大山一起來的另一個小夥子連忙牽過馬,把缰繩遞給褚桓。這個人褚桓也印象,模樣有點像小姑娘,待人和氣,又有點腼腆,在無論男女都普遍長得比别的地方人大一号的離衣族裡,他顯得格外瘦小,還有個名字翻譯過來是&ldo;長長的馬鞭&rdo;……不知道是哪個&ldo;鞭&rdo;,也不知道父母對他寄予了怎樣的厚望。據說馬鞭是族裡算數最好的,每次都會跟着南山過河賣東西,雖然一年走不了幾趟,但比起其他人來說已經算是輕車熟路,普通話也比别人會得多一點。馬鞭羞澀地沖褚桓笑一下,牽過馬,然後就一直在催促:&ldo;我們快點。&rdo;他連說了三四遍,褚桓印象裡,馬鞭似乎不是個急性子,他發現,馬鞭一邊說話,一邊在山盡頭與樹林的方向四處張望,好像那裡有什麼催着他一樣。大山則在腰間别好了佩刀,神色緊繃,動作也比平時急迫了幾分。兩個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前一後地把褚桓夾在中間。知道的說他們是去趕集的,不知道的,看這緊張急迫的氛圍,還得以為他們是在戰略性撤退轉移的。三個人和幾匹馬很快往有霧的河邊走去,這一天河邊沒有女人洗衣服,也沒有孩子玩水。就在走得快的馬的前蹄已經踏進水裡的時候,褚桓聽見背後傳來一聲長而凄厲的鷹唳,由遠及近,緊接着是巨大的翅膀劃過空氣的時候帶起的呼嘯聲。馬鞭皺着眉看了大山一眼,低聲問:&ldo;這次為什麼來得這麼快?&rdo;大山搖頭不多說,隻是催促:&ldo;快走。&rdo;褚桓回頭一看,隻見一隻大雕從天而降,徑直落在與他們相距不到十米的地方,正雙目炯炯地盯着他看。如果它兩翼展開,身長可能要有兩三米。可是這樣體型的雕,不是一般在東北或者内蒙那邊出沒嗎?褚桓沒來得及細想,就聽見了一串的叫聲,他一擡頭,看見那些大雕像下雨一樣接二連三地落地,落成了一個殺氣騰騰的方陣。褚桓莫名其妙地環顧了一下,這附近有猛禽養殖場?他的馬卻有些受驚,腳步一下亂了,前腿不安地刨着地。褚桓努力調集了一下自己貧乏的動物常識,沒聽說過馬怕雕的說法。他餘光掃着奇怪的雕群,伸出手拍着馬脖子安慰,輕聲說:&ldo;行了行了,那麼蠢的表情帖,就算來一個加強連有什麼好怕的?&rdo;人的狀态也會影響馬的狀态,馬很快在他的安撫下冷靜了下來,不過它還是一秒鐘都不想被群雕圍觀,如果不是褚桓微微控制着,它可能就要表演一番&ldo;撒丫子逃竄&rdo;了。到了彌漫着濃霧的河裡,大山自發地在前面帶路,馬鞭則牽住了他的馬。褚桓悄無聲息地借扶眼鏡的姿勢打開了他眼鏡上的信号接收裝置‐‐方才錯身而過的時候,他偷偷地在大山身上貼了一個信号發射器。這片濃霧就像一個天然的迷宮,人走進來會不由自主地失去方向,當中好像還含有某些緻幻的成分,但是迷惑的對象卻分血統,比如離衣族人就能完全免疫。對于這樣的自然奇觀,褚桓難得有些好奇。然而奇怪的事發生了,随着霧氣變濃,大山那邊傳來的信号越來越弱,後來根本就是直接消失了,而此時,大山隻比褚桓快了半個馬身,人的背影還在他的肉眼範圍内。他的信号被阻斷了。這片濃霧把離衣族的聚居地包裹成了一個獨立的小世界,褚桓把眼鏡摘了下來,一邊擦被水汽糊住的鏡片,一邊試着調試設備,心想:&ldo;有點意思。&rdo;蓦地,褚桓後背一涼,他猛地回過頭去,在河中間看見了一個人。此時的霧還沒有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褚桓還勉強能看清水中的人‐‐男的,也長發,發梢漂在水裡,像一大坨濃郁的紫菜湯,那人赤裸的上身紋着和南山身上相似的圖案,但細節處又仿佛有些微妙的不同,霧氣掩映,褚桓一時看不出究竟是哪裡不同。他的皮膚白得幾乎不像東方人,近乎有些透明感,越發顯得嘴唇鮮紅,但是萬事物極必反,唇紅膚白到了一定境界,居然顯出了一點剛剛吃了死人般的妖異。難看倒是不難看,就是不大像活物。過河過了一半看見這麼一位,褚桓完全沒有什麼&ldo;蒹葭蒼蒼、有位伊人&rdo;的詩意聯想,隻覺得那裡鑽出了一隻水鬼來。馬鞭和大山立刻同時勒住馬,大山低低地叫了一句什麼,那是一句褚桓從沒有聽過的離衣族語,和他們叫南山的時候有一點像,又不完全相同。他聽得出這個年輕人的語氣很鄭重,可是鄭重中又有些戒備,沒有對南山時候的親近。如果他們對南山的稱呼是&ldo;族長&rdo;,那這是什麼意思?&ldo;前任族長&rdo;?&ldo;死族長&rdo;?&ldo;來自陰間的族長&rdo;?&ldo;水鬼&rdo;隻是直勾勾地盯着褚桓,不吭聲。馬鞭和大山對視了一眼,馬鞭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解釋了他們的行程,這次說的話褚桓聽懂了,他說:&ldo;族長讓我們在冬天來之前把最後一批東西賣了,正……正要出發。&rdo;&ldo;水鬼&rdo;看也不看他示意的貨物,擡手一指褚桓,用一種也不知算是&ldo;陰柔&rdo;還是&ldo;低婉&rdo;的聲音問:&ldo;他是誰?&rdo;馬鞭老老實實地回答:&ldo;是族長帶回來的客人。&rdo;&ldo;客人?&rdo;水鬼猩紅的嘴唇忽然一勾,他連笑容也異于常人。笑的時候,上半張臉就好像給凍住了一樣,肌肉紋絲不動,隻有嘴唇生硬地變換出一個往上彎的形狀,标杆性地诠釋了什麼叫做&ldo;皮笑肉不笑&rdo;。褚桓端正地坐在馬上,肌肉已經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起來,他本能地感覺到了對方的威脅。那水鬼突然從水中一躍而起,他猛地一拍水面,卻并沒有水花飛濺,在他一掌之下,不深的河水仿佛被他按出了巨大的暗流,連水中的馬都給沖得齊齊退後了半步。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但顯然,這還是一碗讓人不能掉以輕心的紫菜湯。水鬼的身影飛快地穿梭而過,閃電般地就到了褚桓面前,自下而上地和馬背上的褚桓對視了一眼,他那眼神像兩口看不見底的洞,黑得瘆人,慘白的手掌上好像有某種金屬色一閃而過,抓向了褚桓的腿。就在這時,褚桓的馬不早不晚地往後一退,前蹄小幅度揚起,落下來的時候,馬頭被輕輕地撥到一邊,它原地轉了半圈,不偏不倚地避開了水鬼的爪子。一切自然而然,都好像隻是馬懼怕面前的這個人,自發地退後。褚桓輕輕地拍着馬頭,臉上的斯文友好一掃而空,漠然地望着水裡的人。馬鞭立刻擋在褚桓面前,大山則挽起褲腿跳了下來,這兩個年輕小夥子緊張壞了。褚桓聽見大山叫了對方一聲,加重了語氣,卻同時放輕了聲音以示尊重:&ldo;他是族長請回來的客人。&rdo;&ldo;水鬼&rdo;死死地盯着褚桓:&ldo;他不懷好意。&rdo;大山的眉頭狠狠地一皺。&ldo;讓開。&rdo;水鬼厲聲說,一把抓向大山的肩膀。大山猛一側身,提起肩膀抽出了腰刀,砸向對方的手腕,那腰刀的金屬外殼跟水鬼慘白的手撞在一起,硬碰硬地&ldo;嗆啷&rdo;一聲。大山的腰刀剛拔出一半,被那鬼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别住了手腕,一折一推,刀刃被狠狠地推了回去,&ldo;噗通&rdo;一聲脫手掉進了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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