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相親
上一章裡忘記注釋了。宋朝也是有相親的。媒人說親後,“男家擇日備酒禮詣女家,或借園圃,或湖舫内,兩親相見,謂之‘相親’。如果中意的話,就由男方給女方插上金钗;若相不中,則男方送上彩緞兩匹,表示歉意。
第十六章
醴泉寺廟會的财趣雙收,連年少老成持重的朱說,都忍不住感到念念不忘。
相比之下,陸辭要清醒冷靜得多,并無讓二人再去集市上賣詩文的打算。
倒不是因着那日,被女郎們抛卻矜持的熱情追求所吓到的緣故。
而是集市中士庶混雜、而士人多矜持,這便意味着,他們除了進些小财外,而難得到具德才的斧正,得不到切實的練習作用。
況且,他還忽然想起,那位科舉不利,仕途不暢、在後世卻是赫赫有名的詞人柳永,好似就是因為給歌女填豔詞填出毛病的。
那句野史中出自宋仁宗之口的‘且去填詞’,就連對宋史所知不多的陸辭,都為之記憶猶新。
而會奔赴廟會的,可不隻是出身良家的碧玉和名門仕女,還是爽利妍麗的歌妓。她們說話更是百無禁忌,遇着合心意的小郎君,不免調笑那麼幾句,好欣賞對方羞赧呐呐的模樣,自中得趣。
朱說目前又隻是個涉世不深的翩翩少年郎,作詞作賦,難保帶些年輕人特有的随心所欲,說不定哪天就不小心踩中自命清高的主流雅士的雷池。
要真是因為他喜歡帶着朱說到處體驗市井生活(瞎玩),而沾上柳永這樣的黴氣,導緻頻頻落榜,叫明珠璀璨的宋史就此沒了這麼一位才俊在朝廷發光發熱的話……
那他的罪過,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對于陸辭的決定,朱說暫還無從得知。
在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七日假裡,他手不釋卷,愣是将從廟會裡淘來的那些舊書盡略讀了一遍,接着又要從頭開始,準備反反複複地細讀個幾回,細細汲取其中精粹,才真叫讀書。
在他看來,這小日子可謂是快活自得勝仙人了。
閑暇時,他既感念陸辭待自己的好,又對熱鬧廟會中的遊趣回味無窮,兩者相加下,直讓他文思如泉湧,下筆如有神。
于是,在陸辭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朱說那如得神助的筆下誕生的,就又是一篇讓後世學生背得痛不欲生的兩百來字的精彩遊記——《與陸兄共遊醴泉廟會》。
明媚春光轉瞬即逝,當被密城人公認為‘陸郎的朱小弟’的面孔被各大鋪席的老闆所熟知時,密城也已迎來了盛夏。
在陸辭的堅持下,陸母終于不再挂靠在牙人底下接零活了。
而是聽從獨子的建議,拿了部分家中積蓄,在左鄰右坊的幫助下,于家附近順利支起了一處竹棚。賣的商品也很單一:冬日賣炭餅,夏日賣雪漿。
這是陸辭進行過全盤考慮才下的決定。
他在官營的煤炭場那還有點關系,要拿到物廉價美的少量炭餅做貨源,于旁人而言可能手續繁瑣、成本居高,于他卻并非難事。
而夏日市人如炊汗如雨,哪怕有綠蔭和遮陽傘,消暑的冰雪冷飲,也不需愁會不受歡迎。
最重要的是,整條街上,賣花賣玩具賣小食賣茶水賣布料和首飾的都有,唯有陸母這鋪賣冰,也隻賣冰。
陸辭心知在商言商,别看平日街坊鄰裡都受過他一些小小恩惠,對他印象也算不錯,可涉及錢财,六親不認的都大有人在,他個非親非故,頂多結了點善緣的外人,又憑什麼更有顔面?
與其冒風險去考驗人性,倒不如未雨綢缪,将商品對周邊商鋪的威脅力降到最低,才能保證他不在時,也沒人會下暗手為難陸母,而不吝偶爾出手照顧。
至于陸母最看重的盈利能力,他其實放在了最後一位。
随着他手裡來自各途的進項日益增多,對這個攤子,他其實是做好了哪怕小有虧損也可欣然承受的準備的。
對他而言,隻要陸母不再在炎日或寒冬裡奔波,又能因手裡有活忙碌而内心安定就行。
為了不讓陸母察覺這點,他一早就要到了管理賬本的活。
陸母隻在幹活上心細,識字卻不多,賬目也看不明白,他肯接手,心想不是什麼太費事的活,便未反對和懷疑。
隔了幾條街外,其實有成群的制作冰雪飲露的小攤,他們倒不是因為彼此關系親密才聚集在一起,而是因為需随時取用的冰,都儲存在同一冰窖中,為減少來回跑的路程,才不得不都在同一條街上,相隔不遠地售賣。
而建造冰窖的成本太高,絕非個人能負荷得起的,通常都由賣冰的行會所主持,各人出資合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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