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蘅眉頭緊皺,沒有留下其他一言半語,隻讓他過來?怎麼想怎麼不對勁,這時候嘉河過來回話,他已經打聽來雲鶴道人的死因,和霞姑說的差不多:“說是早起時有所感念,傍晚時分就坐着仙逝了。死之前,隻将這盡安山上的布置都交代了一遍,最後一句話,便是将掌門你請來,否則不入殓。”
“那就等着看吧。”
葬禮辦得很隆重,俞蘅也在靈堂上上了三炷香,因為雲鶴道長留下話,想要火葬,熊熊烈火卷着煙,周圍的山民都捂着臉痛哭起來。整個葬禮都辦得井然有序,等葬禮結束,俞蘅還覺得莫名其妙。
“我們明天就離開吧。”俞蘅對嘉河說:“把這些符紙給他們送去,現在是雲鶴道長的三弟子掌事?那行,你便給他送去吧。”
坐在床上,俞蘅閉眼回想起這幾天的異樣,記憶一幀幀清晰地在腦海中回放,片刻之後他睜開眼睛,想着明日一早就離開罷。
夜半時分,聽見窗棂處也有聲響,俞蘅從床上坐起,一雙青白的手将窗戶打開,然後爬進來一個人。那是一個才五六歲的孩子,看起來呆呆的,進來之後盯着俞蘅不放。
俞蘅手上的法器沒有放下,問:“你找我何事?”
男孩子走近兩步仔細辨認一番,然後開始脫衣服,說是衣服,其實應該說是肚兜,天氣熱,山上的小孩子光着腚亂跑并不奇怪,穿着小肚兜護着肚子不着涼也正常。男孩木着臉将肚兜解下來,然後丢到俞蘅床上,小聲地說:“雲雲道長說,要給你。”然後想了想補了一句:“要偷偷的,恩!偷偷地給你!”
拿起那髒兮兮帶着泥巴的小肚兜,捏了幾下便知道有古怪,他先将肚兜收起來,拿出一塊糕點給男孩,男孩伸手接過,珍稀地啃起來,俞蘅問他:“是雲鶴道長讓你給我的?”
“嗯!”
“何時?”
男孩掰着手指數了數說了一個數字,正是雲鶴道長死亡前一天夜裡。
糕點吃完,男孩又哧溜溜地爬了出去,俞蘅這才抓起肚兜手指掐訣,靈光一閃而過,肚兜上的污垢全部散去,浮現出幾行朱砂寫的小字。他将字記起來,再将肚兜焚毀,也沒有跟弟子們說,隻一人帶上七隻僵屍離開盡安山,為了謹慎,還留下了傀儡替他睡在床上。
花了半個時辰的功夫,他才到達肚兜上留下的方位,這是一處廢棄的土地廟,他檢查了一番之後,走到石像後面摸索着打開開關。
一條通道打開,那一刻沖天的煞氣撲面而來,将他的頭發吹得獵獵作響。他先丢了幾隻紙鶴下去照明,這才往下走。
下方的濃烈屍氣和極度高溫是他所熟悉的,來自旱魃。俞蘅心中驚疑,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土地廟下方另有乾坤,竟然還藏有另一隻旱魃?
他繼續沿着粗糙的台階往下走,在最深處入眼看見八尺高的銅柱,銅柱甚多,粗粗數來近百根,其中鎖鍊密布,正中間穿過琵琶骨被無數鎖鍊定身的,果然是一隻旱魃。
那旱魃在唱着歌:“天兒黑,孩兒飛,炊煙追,娘扶門喊我回……”聲音稚嫩,看起來也隻有八九歲的模樣。
見了他,旱魃不慌不忙地将歌唱完,歪頭看過來:“你是何人?雲鶴是你什麼人?”
“在下常清門掌門,與雲鶴道長有過一面之緣,并無其他關系。”
“哦。那他呢?為何不來?”
“雲鶴道長已然仙逝,今日已經下葬。道長給我留下書信,指了這個方向給我。”
“什麼?!”旱魃大喊:“不可能!他是怎麼死的?怎麼會這麼快死呢!說啊你說啊!”
俞蘅仔細地打量對方,對它的歇斯底裡置之不理,等它冷靜下來才說:“無病而終,似是壽終正寝。”
“不對,不對!他才三十四歲!對的,我數一數,他今年才三十四歲!”
“雲鶴道長死時滿頭花白,聽聞他已經七十又四,可不是三十四歲。”雲鶴道人自從出世被人熟知,就是白發蒼蒼的模樣,這十幾年過去,七老八十的也不奇怪。可這旱魃卻說對方才三十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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