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趁新君上位,根基未穩制造内憂外患,企圖割據沅水以南,蠶食大梁,自立為王,取而代之。
祝知宜手握成拳,攢得極緊,福王狼子野心,為滿足一己之私,勾結外敵、謀逆賣國,犧牲多少百姓良臣的性命,其心可誅。
探子說,這類珍植在郎夷是郎夷皇室獨有,這些年緬西洪澇成災,光照和熱量不足,它的産出和交易量都不大,如今竟肯用于大梁,足可見這一仗是不死不休的架勢。
祝知宜氣得一拍案牍,即刻去信禀梁徽,他親自去一趟大梁郎夷疆界的邊鎮。
那裡是郎夷盛産毒蠱的種植地和倉儲,目前他們隻知道皇商隊伍裡大概藏了數百斤,但不知道郎夷具體要往大梁投放多少,一旦毒蠱進入大梁泛濫成災,後果不堪設想,祝知宜必須先下手為強,在第一時間、從源頭上消滅威脅。
而且既然所有毒蠱都出自那裡,近幾年的産量和交易量又都不大,那應該很容易出入關的賬目以及福王與他們勾結的證據,說不定還能查到當年在東宮出現的那一批經過了誰的手,畢竟這是郎夷與大梁唯一的進出關口。
可謂一箭三雕。
梁徽不同意他以身犯險,祝知宜也不在乎他同不同意,一邊部署一邊锲而不舍,鞭辟時道、言辭懇切:在平西王大軍入蜀之前他們也做不了什麼,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未雨綢缪。
最重要的是,這些肮髒交易的背後有福王的手筆,是屆時治他謀逆之罪的鐵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能掌握蠱毒的源頭和運輸路線于這場戰役是知己知彼、事半功倍。
祝知宜的道理總是那麼多,梁徽知道他要做的事,這天下也沒人能真攔住他,還不如多派些人護着他,隻好約法三章讓他若有異動需即刻撤回蜀西。
祝知宜得了批令便連一封回信都不再寫了,立馬動身出發,争取在平西大軍抵達前完成任務。
他囑咐屬下時刻與平西軍接洽,冬天行軍是最難的,今年又是出奇的大寒。
果然,梁徽接到急報,大軍從北面入蜀,在隴措遇雪崩,蜀道崎岖,岷江冰封,寸步難行,連續幾日滞停在都江口,兵力折損,糧草消耗。
西南局勢緊張微妙,容不得他們拖沓,平西大軍連發急函,梁徽還是不緊不慢地,隻是将自己早年流放蜀西那幾年所識得的地形、經驗悉數相告。
議事閣中隋寅是最不怕梁徽的,索性鬥膽提議:“皇上,姬家所長是布陣與戰術,行軍建兵不算出衆,甚至是短闆,此危機關頭需得一精通蜀藏地形又身份尊貴足以保證軍饷之人前去施與援手,将他們從困境中拉出。”
“噢?”梁徽擡眼,面無表情問:“愛卿認為誰堪此大任?”
第55章禦駕親征
“皇上可有想過禦駕親征?”隋寅無畏,他心裡門清,皇帝生性多疑,未必完全信任他們幾人,但有君後在,梁徽不會對他們過河拆橋,兔死狗烹。
這答案和梁徽不謀而合,他早就算好的,如今有人為他提出來再好不過,但他還是問:“理由。”
“敢問皇上是隻想守成還是立志于九州?”
“守成如何?九州又如何?”
“若隻是守成,那這仗也不用打得太漂亮,赢了即可,繼續修修補補這不太平的王朝倒也能苟延殘喘個好幾十年。”
梁徽也不介意他的冒犯,不動聲色道:“繼續。”
“若是皇上放眼九州,臣倒是認為這次西南之亂是個絕好的契機。”
“所謂不破不立,皇上禦駕親征,親自帥兵,一是徹底鏟除大梁最後一位異性王,從此徹底廢除分藩,集權收歸中央。”
“二來是接攬西南軍權,皇上不是苦于北羌、南疆的兵權收不回來麼?既然連墨大将和長公主都動不得,那就從西南入手,文治太平,武治亂世,真正大業從來都是在馬背上取得的,兵一定是要自己帶出來的才忠誠,即便如今姬家看似投誠,但皇上手上沒有一支徹底屬于自己的軍隊真的能安卧龍榻麼?”
“三來是借此徹底粉碎世家,福王勾結東部,事關江津一案,怕是朝堂中的半數官員都多少牽涉其中,君後査到的證據,回了京後總歸還是要再經大理寺、督察院的程序,流程繁雜苛冗,不排除他們官官相護僞造藏匿證據,其間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則功虧一篑。”
“但皇上您親自去查實的論斷,按照例制,天子親臨禦斷,則不必再經大理寺督察院,也無人敢質疑,可直接下罪,屆時懲治世家、廢除丞相師出有名、水到渠成。”
“總之,這一戰對皇上是天賜良機,”隋寅眼睛毒,看人一向準,若是梁徽沒有這個野心他絕不開這個口,“端看皇上願不願意抓、抓不抓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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