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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複一年,轉眼便是五年過去了。
這五年,鮮少再有人提起白溪,就連墨淵都不常去王水河邊轉悠了,墨九幽也終于恢複了正常,不再拼命的壓榨手下人。
隻是臉上本就不多的笑容,越來越少,大多時候都冷冷的,獨來獨往。
這五年間,但凡有一點空閑時間,墨九幽就會待在九幽府邸,陪着柳鶴琦修煉,幫着他突破一個又一個瓶頸。
特别是最近一年,但凡冥界有大事,墨九幽都會讓墨淵帶着柳鶴琦一同主持、處理,冥府衆鬼差暗地裡都說,墨九幽對柳鶴琦,簡直比親兒子還要親。
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平靜。直到一周前。
一周前,首先是黃泉路上,忘川河畔,成千上萬的彼岸花忽然開始大面積的凋零,短短一周時間,原本紅豔豔,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彼岸花叢,隻剩下了一大片黑漆漆,帶着尖刺的杆子。
緊接着,是靈巫一族的一衆靈獸、靈鳥,忽然靈力外洩,功力大減,整個靈脈都在衰弱。
甚至,到了後來,就連冥王殿裡的谛聽,都開始莫名焦躁不安起來,像是感知到了什麼。
墨淵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詢問墨九幽該怎麼辦,催促他要不去一趟天庭,問問是怎麼回事。
童心也是急的不行,就連他,靈力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影響。用他的話來說,這種情況就像是冥界之中有一張無形的嘴,在不斷的吸食着冥界的根本,長此以往,怕是冥界會有大亂。
墨九幽卻沒有去天庭,也沒有着急着去找原因,而是交代墨淵,守住冥界,暫時不要将這個消息傳出去,給他一點時間,他會找到答案的。
墨淵拗不過墨九幽,眼睜睜的看着他閉關,甚至破天荒的對他做了結界。
數百萬年間,即使冥界禁地,墨九幽都從來不對墨淵設防,可是這一次,他卻被墨九幽推開了,墨淵的心裡更加擔心。
所有人的擔心,到了墨九幽這兒,卻化作了一股期許。
他隐隐的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他又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害怕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墨淵默默的等着墨九幽出關,每天看着整個冥界内部,時不時的異象出現,急的覺都睡不着。
他幾次去找童心,兩人商量着,探讨着,始終找不到問題的根節點在哪裡。
而王水河崖壁上,墨九幽長久的獨自待着,盯着不斷翻滾的王水河水流,像是要将那空無一物的水面盯出一個洞來似的。
直到王水河臨近崖壁的地方,一隻含苞待放的白蓮,悄無聲息的冒出水面,見風就長,前後不過三天,便完全盛開。
白色的蓮花底盤,泛着淡粉的并蒂蓮心,淡黃色的花蕊随着蓮身的不斷動蕩,輕輕搖曳着。
直到那一刻,墨九幽提着心,終于放了下來。
回來了,地母之心回來了。
也就是那天,墨淵發現禁地防着他的結界打開了,他毫不猶豫的沖了進去,找遍了整個冥王寝殿,最後在王水河崖壁上,看到了背着手,矗立在那兒的墨九幽。
他定了定心神,走過去,站在墨九幽的身側,低頭一眼便看到了王水河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生長起來的并蒂白蓮,驚訝道:怪不得,原來是地母之心回來了。
八年。墨九幽說道,從她跳下伏魔台到今天,剛好整整八年,墨淵,真的好久了。
墨淵知道墨九幽心裡在想誰,他也知道,地母之心能回來,給了墨九幽莫大的期望,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要提醒道:主子,地母之心能回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地母之心的靈力,本就取之于天地之間。破三之後再凝聚,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墨九幽苦笑道:墨淵,你為什麼這麼殘忍?為什麼就不能陪着我演一場戲,告訴我,地母之心回來了,經過千年甚至萬年的修煉,新任地母的真身便會顯現,或許……是她。
主子,不要再活在夢中了。墨淵簡直是破釜沉舟了,想要一棍子敲醒墨九幽,八年了,地母之心的靈力都重新凝聚了,咱們可卻從未感受到一絲她的殘魂存在着,或許……或許當年跳下伏魔台,她的魂魄早已經灰飛煙滅了。
你走吧。墨九幽淡淡道,冥界的一切異象,都是在為地母之心靈力的彙聚做準備,如今地母之心重歸王水河,她的靈力很快就會重新反饋回去,彼岸花會重新盛開,靈脈會重新充盈起來,一切的擔憂。都可以放下了。
墨淵不放心道:那你呢,主子?還準備繼續閉關嗎?
我累了。墨九幽說道,給我幾天時間,我想出去走走,不要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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