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勢要打,還是被同伴攔了下來:“打壞了就不好了,客人指明要贖他的呢。”
“可惡!”壯漢也隻得罵罵咧咧地作罷。
将流紅搡進浴桶裡之後,他們幾人便出去了。
門一關上,沙如雪便下了房頂,輕輕推開緊閉的窗扉溜進了屋子裡。
房内隻有流紅一人在洗漱。待看見他從浴桶裡出來并換好衣服後,沙如雪方才輕輕咳嗽一下,壓低聲音喚了他。
“......你、你是誰?!”乍然見到房間裡憑空出現了一個陌生人,流紅吓得不輕,正想出聲喊人,嘴巴不知為何突然間就說不出話來了。
沙如雪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才道:“你别怕,我是來救你的,你不想逃跑嗎?”
一聽逃跑二字,流紅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拼命點頭。
術法禁锢随即解除,他張了張嘴,急切問道:“是誰要救我?你和那個說要贖我的人是一夥的嗎?”
點點頭,沙如雪正欲再解釋,耳中已經敏銳地捕捉到了有人上樓的腳步聲。危急關頭,他眼珠一轉,立刻就想到了辦法。
“把衣服脫了我們交換,快!”
流紅雖然莫名其妙,但還是依言照辦,手忙腳亂地與對方互換了衣物。
交代流紅趕緊去找一個坐在樓下的白發男人,又看着他順利抓住自己拴在外面的繩子滑了下去,沙如雪總算是松了口氣,又扯過面紗遮住了自己的臉。
龜公很快上來了,一進門就對着少年的胳膊先擰了一把。光擰肉不擰皮,隻會讓你吃痛卻留不下痕迹,“我可告訴你,外面的爺要贖你呢,待會兒若是還甩臉子讓人家下不來台的話,有你好果子吃!”
沙如雪躲在面紗底下疼得呲牙咧嘴,但也不敢出聲,隻能在背地裡腹诽幾句。
“戴着這麼個玩意兒幹什麼?讓樓下的爺怎麼看清楚你的臉?”龜公上手就要去扯下那塊面紗,少年趕緊将之捂得更緊。
“你要反啊你?!”龜公氣得吹胡子瞪眼,直接發狠就把那層薄薄的白紗給撕破了。
與此同時,流紅戴着沙如雪的幕離偷偷溜進了大堂,也已經找到了應千歧。在發現他就是下午接住自己的那個白發男人後,少年心裡的感激之情一下子就更深了。
見應千歧隻是瞥了自己一眼,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小聲開口道:“我是流紅,他、他代替我留在房間裡了......”
“什麼?”應千歧這才驚覺事情的走向開始不受控制起來了。
龜公氣勢洶洶地扯下面紗後,頓時就因為眼前少年的臉而呆住了:“你、你不是流紅?!”
糟糕,現在要怎麼辦才好......沙如雪還沒想出脫身之計,衣領就被龜公枯瘦的手指揪住了:“流紅呢?你把他弄到哪裡去了?!”
樓下的那位爺指名要贖流紅,現在人居然給跑了,這就意味着白花花的銀子也一起跑了。龜公氣得心口一抽一抽地疼,反應過來後便眼露兇光,将沙如雪的腕子狠狠攥緊了。
“來人!出去給我把流紅那個賤人抓回來!”
他又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陌生少年,發現他生得比流紅還要更好後立刻笑了起來:“既然你自己要往這籠子裡跑,那就别怪我不客氣!”
說罷,他又揮手招來了幾個大漢:“把這個給押下去,和其他那些買的關在一處就行。”
買的......想到樊玉珠之前說的話,沙如雪便警惕了起來。
看來春曉院幹這等髒事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僅販賣人口還逼良為娼,暗處又豈止流紅一個受害者?.
也許他現在應該假意就範,然後就可以趁機混入其中調查了。思及此處,少年便不再掙紮,乖巧地任由繩子捆了上來。
當大漢們匆忙下樓的時候,流紅也看見了,馬上便不安了起來。
“是那些打手......他們一定是來抓我的。”他拉拉男人的袖子,語氣裡帶着乞求:“這位老爺,您能不能救我離開?我好不容易才得以逃出生天,若是再被他們帶回去,肯定會被活活打死的!”
可若是現在帶他走的話,那又要怎麼救沙如雪......應千歧猶豫了。然而眼看打手們已經開始搜查了起來,他也隻好站起身,趁人不注意之時,帶着流紅迅速離開了春曉院。
“你之前被他們關在哪裡?”男人邊走邊問。
流紅想了想:“那地方不像是春曉院内部,又陰又冷的,倒像另一處偏僻角落。而且龜公每次叫我出去陪客的時候,我都要被蒙上眼睛帶出來,走好一段路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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