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夫人冷笑:“确實,做酒樓生意的,吃食安全和店面幹淨重愈一切。你第一樓如今在大堂不清不楚的死了人,日後必然生意一落千丈,屬自斷前程之舉。”
“可是若與舉家抄斬的大罪比起來,區區第一樓便不算什麼了。總歸是一處店面,隻要你招牌手藝在手,哪裡不是海口天空?”
與池掌櫃的父親池大廚還有兒子不一樣,這個池夫人倒是嘴皮子利索,丈夫乍然身亡的情形下,面上悲痛欲絕,但說起話來卻是條理分明直指重心。
倒确實比池大廚祖孫二人更适合這會兒的出頭。
然而池夫人的話一出,裴涼還沒有回答,人群裡便已經出現了聲音。
有人高聲道:“話不能這麼說,你空口白牙便定了裴掌櫃的罪狀,若都如你這麼斷案,那還要衙門幹嘛?”
“這大堂内數百人,甚至有體面如顧侯爺,難道大夥兒都是傻子不成?你個婦人一開始就血口噴人,裴掌櫃方才封鎖酒樓,維持現場之舉,也被你污蔑要殺衆人滅口。”
“你如今是滿腹怨恨,裴家一舉一動在你眼裡都是不懷好意,可你當咱大夥兒是傻子呢?”
“就是,裴家若有這能耐,還需整日累死累活經營區區酒樓?”
“正是正是!”
周圍有些老客臉一紅,心道方才那陣仗,他們還真的心裡慌了一下,不過此時一想,也确實是這麼個道理。
一開始看見死人過後的驚慌已經過去,此時為了證明自己如話中不是人雲亦雲之輩,甚至暫時壓下了食客看到酒樓裡死人的天然忌諱。
開口幫裴家澄清道:“那魚面大夥兒親眼看着所制,裴掌櫃一個人兩雙手同一把菜刀案闆處理,高湯魚面漿也出自同鍋,怎的三位評審吃了沒事,就你池大剛吃完便暴斃身亡?”
“此時蹊跷,自然得等仵作驗明死因,莫說事關生死,便是你家池掌櫃,若兇手另有其人,你對着裴掌櫃胡攪蠻纏,豈不讓真正仇者逍遙法外?”
此時偏向仿佛都站在裴涼這一邊,但裴涼卻沒有對這輿論中的善意表示感激。
那池夫人被衆人反駁指責,要是一般婦人,早便六神無主了。
但池夫人卻仿似早有預料,一口認定了裴家。
她看着裴涼,不慌不忙道:“好你個慣會拉攏人心的裴家,一衆食客被你一家子面鈍心奸騙得團團轉,一到此般事情便偏頗無度,數年前那魏家也是如此被你們搞得聲名狼藉的?”
有人正要反駁魏家那是自己樁樁件件的不義之舉咎由自取。
但池夫人卻仿佛隻是一提,根本不給人插話的機會,便又道:“你方才聽到我們掌櫃說那技法記号唯獨他知道,便是老爺大少爺也毫不知情,便斷然痛下殺手,以為這般真相便永遠沉眠于地是不是?”
“告訴你姓裴的,人算不如天算,可虧老天長眼,我相公近日眼皮狂跳,預感不安,便鬼使神差的将那記号告訴與我,真可謂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哦?那方才池掌櫃說半天都沒有道出來的關鍵,便由池夫人您來向大家展示吧。”裴涼道:“隻是這次池夫人可别吃任何東西了,我第一樓如今已經是嫌疑加身,再來一個,受不起。”
池夫人冷笑:“我自會說,掌櫃的臨死前說那話,便證明他已然确定不假。”
“我便告訴你們,那活拆整魚的技法,在下刀之前,你裴家會割掉胸鳍。這便是祖父設下的标志。”
“實際上這個動作是無甚意義的,那胸鳍本就不大,生長位置在鰓蓋下方,無一絲刺骨,更不會妨礙操作。”
“方才你當場拆了數條活魚,在場大夥兒也看見了,每一條魚她都會先切除胸鳍,事後再放回,明明可以直接活拆,更不破壞品相,為何如此?”
“無非是當初她祖父偷藝之時,不知其用意有樣學樣,傳承給子孫的時候,仍舊如此。”
這話一出來,在場陷入竊竊私語,有不可置信的,有将信将疑的。
确實方才為了見證裴廚的絕藝刀工,他們看得是目不轉睛,雖則一些動作的門道他們看不懂,但外行看熱鬧,那開頭的明顯動作,他們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
此時便有人問:“裴掌櫃,可否解釋一下,你為何要切那胸鳍?”
“确實那胸鳍并不礙事,以裴掌櫃的技法,決計不用特意剔下來,妨礙完整品相。”
“莫不是真的——”
“笑話,這便能證明裴大廚的絕藝出自你家?”質疑還未開始,便有聲音反駁了。
“你池家就憑一張嘴,便想竊取人家技法來源,哪有那麼簡單?便是想證明,也讓你池家後人先把本事學出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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