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靈看見那鑰匙的紋路,每一把應該都是不一樣的。
即便他們現在拿到一把也沒有任何作用。
這座宅院很深,每一重門就是一道陣法,院中樹木花草皆是陣中棋子,若無人引領,便很容易陷入迷局。
他當然可以不費力地毀掉這些陣法,但那麼做,隻會引起那位鐘家家主的警覺,這座大山是鐘家的天地,雖然這些陣法并困不住魏昭靈,但鐘家人若要逃,卻是易如反掌。
沒了軒轅柏作為媒介,他們八戶族的人也還能找到别的東西作為媒介重新控制石龍神像,所以在沒有見到那位鐘家家主之前,當着這一重又一重的院子裡那麼多雙眼睛,他們隻能更為小心。
更何況這宅院太大,朱門分布的位置并不相似,每一重院落都是絕不一樣的,他們并不能準确地判斷出哪裡才是主院。
但在他們帶着楚沅走到第九重朱門之前時,守在院門前的人卻不讓他們再往前,朱門打開,從裡頭出來了幾個奴仆,他們的衣服顔色同下等奴仆的并不一樣,他們也并沒有被割了舌頭,一個年輕男人隻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劉瑜一眼,就道,“人給我們,你們下去吧。”
容鏡一怔,本能地稍稍偏頭往後看向魏昭靈。
這樣的情況實在不是能夠一直僵持着的,楚沅深吸一口氣,她偷偷地拽了拽魏昭靈的衣袖,用很小的聲音說,“我先進去,龍鳳镯有反應的時候你可得來救我。”
說完她也不等魏昭靈反應,就又開始表演嗚咽的哭聲,還把鐵索弄得聲聲作響。
魏昭靈還未開口,便見她已經被人粗魯地拽了進去。
男人拽住她胳膊的時候就用力一折,讓楚沅的左胳膊脫了臼,她沒防備,疼得叫出聲。
“安分點!”男人又拽住她的頭發。
魏昭靈被黑色鬥篷的兜帽遮掩住的那雙眼睛盯着那個男人抓住她頭發的手,神情變得越發陰郁冰冷。
朱紅的門掩上,他再看不到她的身影。
眉宇間有了煩躁之色,他忽然就少了幾分耐心。
穿過一重又一重朱紅的院門,楚沅幾乎要被院子裡那些奇怪的樹木給迷了眼,拽着她的兩個人揍得飛快,而她為了裝作沒有力氣,幾乎是任由他們拽着她的手臂,一路拖着雙腿被動地跟着他們走。
拽着她頭發的人下手不輕,楚沅覺得自己的頭發很可能被他拽掉了一小撮,她也不忍着疼,一聲一聲地叫喊着。
“爸,我說了我想跟韓振離婚!你為什麼不讓!他就是個窩囊廢!”
最後一重朱門打開,楚沅聽到一抹激動的女聲,她一擡頭,透過半遮着臉的頭發,她看到了那院子裡橫穿着連接兩處樓閣的長廊上,立着一個穿着碧綠衣裳的女人,而在她的面前,則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那老頭穿着一件石青色的長衫,拄着一根拐杖,後頭還站着幾個抱着槍的年輕男人。
這間院子裡的光線足夠明亮,楚沅看見那棵茂盛的軒轅柏就矗立在庭院的中央,粗壯的樹幹上竟然裹纏着一縷又一縷的頭發,還墜着一顆又一顆的犬牙。
她看見冒着黑氣的符紋在上頭來回打轉,每一片樹葉都是不正常的青黑色。
“雪曦,婚姻不是兒戲,這哪是你說離就能離的!”
老者蒼老的聲音傳來,但在底下的楚沅并看不清樓上他的那張臉。
“就因為他們韓家也是八戶族?可是咱們鐘家是他們韓家能比的嗎?!”那女人尖刻的聲音十分刺耳。
“好了雪曦,你忘了鐘家的祖訓了?夜裡女子不得外出,快回房去!”老者也許是看到了底下被奴仆押來的楚沅,他便懶得再同那女人多說些什麼,隻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那人便對她道,“二小姐,請回房。”
女人仍有些忿忿不平,但她卻是最知道自己這位父親的古怪脾氣,于是她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隻好轉身。
而楚沅卻在她轉身的刹那,好像在她胸前看到了一枚東西。
她沒有看清。
但當那老者拄着拐,從吱吱呀呀的木樓上一步步地走下來時,當他走入這更為明亮的光線裡,楚沅在他的胸前看到了一枚白玉蜂鳥胸針。
她的那雙眼睛裡流露出驚詫的神情,腦海裡最先想到的,是今夜把她綁去簡家的那個女人。
為什麼?明明是兩個世界,為什麼那個女人胸前的蜂鳥胸針,和眼前這個老頭的蜂鳥胸針如出一轍?
她腦海裡又浮現出水木陣裡形如蜂鳥般的氣流。
原本毫無關聯地幾件事,好像在這一刻,都被一枚胸針莫名其妙地串聯在了一起。
“什麼時候送來了個這麼小的?”老者那雙陰鸷渾濁的眼睛細細地将眼前的這個女孩兒打量一番,聲音粗啞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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