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校長是個行動派,他事兒挺多的,沒那麼多的閑工夫拖着,立馬着手遷戶口的事兒。
這個年代把農村戶口遷到城市裡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如果在市裡有固定的就業單位,固定的房産居住或者學習證明就能遷。
難就難在這些東西農村人很難獲得,看起來最容易的就是靠着讀書了,但這也是很艱。
能考去市裡的,近些年就文靜這麼一個學生,其他的也隻是考到縣裡。
不管在哪個時代,唯有讀書才是打破階級壁壘最簡單的方式。
有雍校長親自出面,那些證明都準備的很齊全,加上周桂芬夫婦咬着牙也同意了,誰都會願意給好成績的學生一個方便,那簡直是一路開綠燈。
申請材料都提交上去,就等上面走程序審批。
文靜聽着辦事人員說等一個月後去市裡派出所領取新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心情極為激動。
她再也不用受到他們的控制和拿捏了。
雍校長見她情緒很激動,看了看山間已經隻剩下半個的太陽,“既然事兒已經辦好了,要不今晚就和我回學校上課?”
文靜搖搖頭,指了指石頭拎着的那坨香蠟紙錢,“謝謝您的好意,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想去祭拜祭拜我媽媽。”
雍校長剛想教育她一頓學習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珍貴,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這孩子還是挺重親情的。
若是這一家子人對她好那麼一點點,何至于鬧到今天這個局面。
“行,那你先把你自己的事兒處理好了,我回去給你安排班級,記得,早點回學校學習啊。”
文靜點點頭,朝他鞠了一躬,“校長,太感謝您了。”
雍校長擺擺手,“行了,别說謝不謝了,你未來考個好成績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學校還有事兒,我就先走了。”又看着文竹還杵在那兒,沒好氣道:“你站那兒幹啥,一起走啊,你趕緊回去加緊把文化補上來。”
文竹被吓得一顫,低着頭一溜煙鑽進了車裡。
等他們一走,周桂芬也不裝了,“原來你裝的那麼好,我倒是小瞧了你。”
文靜挑眉,“論裝,我哪兒裝的過你這壺老陳茶啊。”
周桂芬被氣得火冒三丈,轉念一想她現在是個寡婦,被婆家趕了出來。
她當年也是被婆家趕出來的,除了女兒,她什麼都沒帶走。
她很清楚文靜現在最缺的是什麼,她可沒那麼好心,“呵,既然你戶口遷出去了,你也就不是文家的女兒了,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我家不歡迎你!”
文靜知道她趕人在圖什麼,嗤了一聲,朝着文大強道:“爸,這是我最後喊你一聲爸,那彩禮錢就當我買斷這點兒血緣關系。”
“從今以後,你我斷絕父女關系!如果今後你要拿着生父的身份來我身上撈好處,那就别怪我心狠!”說罷帶着石頭扭頭走了,往後山去。
文大強愣住了,他真沒想到文靜會說這種話,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轉念一想,老子是她爹,還敢不認?!
這時周桂芬懷裡的孩子嗚嗚哇哇的又開始哭,趕緊抱着哄着,文大強悶在那兒,也不來幫一下,她又氣又委屈。
“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嗚嗚嗚”
太陽已經完全沉沒到山底,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後山上那片樹林黑漆漆的。
石頭也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個煤油燈點燃了。
“你這燈咋那麼眼熟?”
“哦,我之前在你家竈台上拿的。”
文靜贊賞地看了他一眼,“幹得好,下回繼續這麼幹。”
石頭撓撓後腦勺,憨厚的笑笑。
兩人找到媽媽的墳頭。
上一次拔過的草又長出新的,之前祭拜燒的那些紙錢已經變成了一攤黑灰,香燭也就剩下那些未燃盡的竹簽插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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