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兩個人,分别是在奉天殿内伺候的黃三和内染織局的馮一男。我問了東華門守門的侍衛,确認這兩人昨日下午申時前後就回了宮,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今日我出宮的時候,兩人也按卯去上值了。”
男爵府的議事廳内,衆人按次坐定,汪直開始叙述昨日回宮後他打聽出的消息。
“内侍雖然不比宮女,可以時不時出宮辦事。但是也不能無故外出,他們兩個是如何出的宮?”
邱子晉問道。
“染織局在京西有個藍靛廠。那邊常年有太監種植藍草,為宮内生産藍布。那個姓馮的就是藍靛廠的監工,每日都可以出宮。至于黃三,是以昨日乃是中元節,想要為家人祈福攘災之名向奉天殿的大太監求的出宮恩典。大太監念及他前一日在殿上受了驚,就準了他的假。據宮裡的小太監說,這兩人雖然年紀差的挺多,不過一貫交好,就一起出的宮。”
“京西藍靛廠那邊,不就是碧霞元君祠麼?他們若是要燒香,隻在娘娘廟就可以,何必舍近求遠,繞那麼大的圈子,特意跑到城東隆福寺來?”
邱子晉問出了症結所在,“這城東的某處,一定有古怪。”
“還有阿瀾怎麼辦?由着他在國子監胡鬧麼?”
“有梅千張跟着,阿瀾的安全至少是有保障的。我們原來的計劃暫且擱置。改成我最新拟定的計劃。”
萬達疲憊地摸了摸臉,長長地歎了口氣。
希望阿瀾千萬别鬧得太過分了,國子監不比别處,畢竟是學府啊……
“這個小孩是哪裡來的?這裡是學府,又不是給小孩玩樂的地方,哪裡容得下毛孩子來撒野?”
太學門内的琉璃牌坊前,正在各個課堂前巡視的助教毛大勇突然尖叫起來,打破了四周朗朗的讀書聲。
聽說國子監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孩子,一早正在各個課堂裡早讀的學子們紛紛放下書本湧了出來,跑到碑亭這兒來看熱鬧。
“小孩在哪?男的,女的?”
“不會吧,國子監門口不是有人看守這麼,怎麼會有小孩進來?”
“嘿!還真的有個小孩!”
這些國子監的監生雖然也不乏三十多乃是四十歲的叔叔輩人物,不過大多數都是十幾二十歲的青少年人,還都是活潑好動的年紀。
國子監内學風嚴謹,平日他們走在走廊裡稍微快一點,都要被執掌刑規的“監丞”警告,說有違君子之風,不得行差踏錯半步。
尤其是這位毛助教,平日闆正無趣到了極點,不得學生們的喜歡。
聽到他失态的嚎叫聲,這些學生們耐不住好奇心,紛紛出來張望。
果然在左右相對的碑亭前頭,見到了一個差不過十歲左右的小男孩。
來人除了是盡得他親娘舅真傳的皇長子萬瀾還會有誰。
今天穿了一身平民兒童打扮,身着粉綠色衣衫,同色長褲,頭上梳着兩個總角的萬瀾,此刻正站在毛助教的面前……嚎啕大哭。
長得好看的小朋友都是男女通吃的,看到這麼一個粉團可愛的孩子被毛助教訓得不斷落下金豆子,都哭到打嗝的可憐模樣,學生們紛紛向毛助教投來了責備的眼光。
“毛助教怎麼能這樣呢?平日裡我輩被您訓訓就算了,這可隻是一個孩子啊,他才多大,你就兇他?”
“是啊,人家小孩子何時受過這個委屈?來,别哭了,告訴哥哥,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這裡可不是小孩子随便能進來玩的地方。”
幾個膽子大的學生急忙上前安慰萬瀾,還有兩個機靈的,直接轉到後面彜倫堂去找能說的上話的主簿和司業去了。
“這個小毛啊,還是太年輕了。雖然是老師,不過沒成過親的男人就是急躁。哎……看到這個小孩,不由得想起我家鄉的妻兒了。”
幾個年紀大些的學生們站在廊下,對着毛大勇指指點點,聽得他臉一陣紅一陣白。
不一會兒院子裡就擠滿了學生和老師,有人掏出糖果點心,有人捧來倒了熱水的小杯子哄萬瀾吃點東西,别哭累了。
小萬瀾擡起哭的紅通通的眼睛,“怯生生”地搖了搖小腦袋。
“我娘說,不可以随便吃陌生人的食物。”
他吸了吸鼻涕,接着說道,“我娘還說了,‘不食嗟來之食’。”
沒想到這孩子小小年紀,居然出口成章,口吐聖人之言,立即點燃了周圍這群書呆子們的熱情。
“看來這孩子是念過書的。是個好人家的孩子。”
“知書達禮,他娘将他教的極好。”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主簿唐正和司業季禮帶着幾個助教姗姗來遲。
“怎麼回事?不用上課麼?毛助教,你站在那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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