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的力量,或者說思考的影響力。
即便路西法已盡量含蓄并有所省略,但塔露拉仍感覺到他有所保留,似乎還有未說出的秘密。
"即使研發出治療感染者的藥物,感染者群體也不會真正消失。"路西法平靜地對塔露拉說。
"為什麼這麼說?"塔露拉問,她明白這不是藥物研發的問題。
"首先,貴族和富人幾乎不會感染,因此研發治療源石病的藥物無異于天方夜譚。僅是研發成本就高得驚人,更别提藥物上市後的定價和銷售途徑。難道要低價賣給平民感染者,像白菜一樣處理嗎?"
路西法見過太多世面,他的見識遠超常人。他曾目睹有人用廉價止痛藥冒充高價源石病治療劑,欺騙貧困的感染者。他本擔心自己會無法忍受這種不公,但意外地,他保持着冷靜。或許是因為實力和地位不同,如果換作以前,他會因無法制裁這些惡徒而痛苦不堪,但現在,他遊刃有餘,有足夠的時間和手段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
直接殺死他們太過輕易,不如讓他們替代感染者在社會中的位置,比如去采礦。烏薩斯帝國礦産豐富,私人礦場通常雇傭感染者作為勞動力,如今用這些罪犯代替也不錯。當然,黑市交易也需保留,公平對待所有人群。
"其次,就算感染者被治愈,但他們代表的利益和利潤太大。壓迫感染者幾乎無需付出代價,甚至不用保證他們吃飽。在這種情況下,沒有感染者,就制造感染者來使用好了。"路西法繼續說。
塔露拉感到極大的震驚,不知是否該相信路西法的話。如果是真的,那感染者
"所以,塔露拉,你願意站出來,成為感染者的領袖嗎?"路西法直視着塔露拉。
"什麼?"塔露拉一愣,感染者領袖?
"你打算建立一個國家,分裂烏薩斯帝國嗎?"塔露拉并非愚笨,身為公爵之女,雖然隻是養女,但她受過良好的教育。路西法之前提到的都是她不了解的事,現在她立刻明白了路西法的意圖。
"什麼分裂烏薩斯,我們隻是為感染者建立一個家園,讓他們有發聲的舞台,讓全球的感染者團結起來,不再受壓迫。這将是一股強大的力量,感染者大多懂得運用源石技藝,即使沒有施法工具,沒有源石法杖,甚至沒有武器。"路西法解釋道。
塔露拉顫抖起來。
"這會造成大量死亡!"
對于這一點,塔露拉并不好糊弄。
"任何國度的誕生,都是由鮮血與白骨奠定的。如果你真的想拯救感染者,就站出來吧,塔露拉。"路西法認真地說。
"為什麼是我?"塔露拉看着路西法,眼神明顯在問,難道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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