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彧正沉浸在自己的構思中,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蕭郎君。”
“孟大哥。”蕭彧扭頭看着孟洪。
孟洪說:“我還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隻知道裴郎君獨自去對抗海賊了?”
蕭彧看了一眼船艙中的村民,搖搖頭,沒有接那個話題,而是說:“孟大哥你以前看過這麼大的船嗎?”
孟洪搖頭:“沒有見過,這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船。”
蕭彧說:“我也是第一次見。我曾經遇到一個波斯人,他就是乘船來到大安的。他跟我說起了他的見聞,從我們這裡駕船往南,還有許多島嶼和陸地,有很多的國家,各地的風物人情都不相同,有長着藍眼睛黃頭發白皮膚的胡人,還有全身皮膚漆黑的胡人。那些地方物産豐饒,盛産各種香料、奇珍異獸,還有的地方盛産一種高産的塊狀根莖食物,比芋頭更甜更香,且極其耐旱,還有一種耐旱植物,其植株形似高粱,卻結如兒臂粗的穗狀果實,也能果腹,可替代五谷。”
孟洪被他的描述勾起了好奇心:“果真有這樣神奇的物種?”
蕭彧點頭:“那波斯人說得信誓旦旦,我甚向往之。如若能得了這幾種作物,碰上旱情嚴重的時候,百姓就再也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孟洪笑起來:“郎君果然是憂國憂民的士人胸懷。”
蕭彧說:“使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鳏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難道不是每個讀書人的理想嗎?”
“與郎君相比,洪深感慚愧。”孟洪拱手作揖,“蕭郎君言下之意,是想駕船出海,去那些地方搜羅這些奇珍異寶?”
蕭彧笑:“看到這艘船,才突然生出這個想法。不過我并不懂航海技術,也隻能暢想一下。”
孟洪說:“郎君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升龍灣有位奇人窦七爺,他年輕時打漁遇到飓風,他的船被刮到了一座海外不知名的島上,那島上物産豐饒,盛産水果,也有一些以打獵采集為主的土人,尚不知耕種。窦七爺惦記家中老母,待天氣轉好,便劃船返家。但飓風中他根本不辨方向,不知被刮到了何處,他靠着雨水、捕魚和野果在海上漂泊了數月,抵達了一處陸地,然而還不是崖州,他休整後又繼續出發,就這樣在海和陸地之間漂泊了數年,最後在海上碰到了一艘安國的商船,又跟着商船走了兩年,才終于返回家鄉。”
蕭彧驚奇萬分:“還有這樣的奇人?他現在可還建在?”這比《魯濱孫漂流記》還精彩啊,不知道窦七爺去了哪些地方?真想去跟他聊聊。
“健在呢。窦七爺在海上漂泊了七年之久,才回到家中,其母思念兒子,眼睛都哭瞎了,窦七爺便在家中照顧老母。也曾多次跟人說起自己的遭遇,我有幸見過一回,很爽朗健談的一位老人,還跟我說想出海。”孟洪說。
“那窦七爺如今多大年歲?”
“已近知天命之年了吧,身體看着還挺硬朗。我是前年見到的,有些日子沒見了。”孟洪說。
蕭彧眼睛發亮:“待這事平定下來,我去升龍灣拜訪一下這位窦七爺。”航海需要經驗豐富的船員,窦七爺年事已高,但如若身子骨硬朗,倒是可以請來當船長。
等待的時間過得格外漫長且煎熬,有孟洪過來陪他說話,時間流逝也快了許多。濃重的黑夜終于熬過去了,天色也逐漸亮了起來,海霧也起來了,将周遭的一切都隐了下去。
蕭彧看着這濃重的海霧,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散去。天已經快亮了,凜之那邊的情況不知道如何了。
吉海從甲闆上下來:“郎君,你快來聽。”
蕭彧趕緊上了甲闆,乳白色的迷霧環繞在周圍,連泊在附近的船都看不見,此刻他們仿佛置身于一座孤島之上,與世隔絕,令蕭彧有些不安:“聽什麼?”他豎起了耳朵,周遭除了浪花輕輕擊打船底的聲音,并不能聽到别的聲音。
吉海說:“我方才聽見有人在叫開船過來,還有哨笛聲。”
蕭彧急忙問:“是海賊返回了?”
“好像是的。郎君,我們怎麼辦?師父沒有将海賊抓起來嗎?”吉海緊張地問,“那我大兄呢?”
蕭彧望着海岸的方向,舔了舔幹燥的唇:“别急,再等等,我和你師父的計劃是将海賊驅到海邊來圍捕的。他們跑到海邊來,說明正在計劃之中,接下來還是要等,等天亮了,派個人劃小船回去看看情況。”
如果一切都照計劃行事的話,他希望不要那麼血腥,畢竟不是所有的海賊都到了罪不可赦的地步。
“我去。”吉海說。
“别急,我自有安排。”蕭彧将手按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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