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擡頭向街對面看去,卻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倒地的馮既白隻覺胸悶氣短,不由得嗬嗬有聲。陸見趕忙伸手,将馮既白拖到屋内,阿魏則迅速關上門,防止對面再行偷襲。
被陸見拖入屋内的馮既白,此時已顯得面色慘白,被弩箭射中的地方正汨汨向外冒血,将胸前的衣襟都染得通紅。陸見一時有些慌神,行醫這麼多年,他卻從不曾處理過這等棘手的箭傷。
隻不過現下情勢緊急,陸見便也顧不得許多,他讓阿魏同自己一道,将馮既白擡到榻上,随後用剪刀剪開馮既白的衣襟,向創口處看去,隻見弩箭射中的地方,皮膚已泛起青綠色,并且血流不止。
陸見輕觸創口,馮既白随之呼痛不止。陸見看着創口旁呈現烏青色的皮膚,心知箭镞之上多半淬毒,而自家的條件,絕無可能支持他将馮既白醫治完畢。陸見想了想,再度拿過剪刀,小心翼翼地将箭杆剪斷。
“快,擡到闆車上去。”陸見一邊收起兩支弩箭的箭杆,一邊吩咐阿魏。阿魏對于想置他們二人于死地的馮既白并無好感,但礙于陸見的吩咐,也隻得前往院中,将闆車推出,随即與陸見一同将馮既白擡到闆車上,又迅速将闆車接上馬匹。
阿魏牽着馬,陸見則跟在車後,出門便駕車直奔醫署。陸見心急如焚,一個勁地抽打着拉車馬匹。馬兒加速飛奔,帶着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音飛奔而去。
陸見駕車轉過街角,卻正看到一隊巡城差役,領頭的沈元看到陸見深夜駕車飛馳,連忙命手下上前阻攔。看到差役阻攔,陸見急忙拉動籠套将車停下。沈元上前令陸見下車準備将其帶走。
陸見趕忙拉開闆車上放着的雨布,露出馮既白因痛苦而扭曲的臉。沈元拿着火把湊近一看,便知事出有因,也顧不得盤問陸見前因後果,連忙揮手令差役們放行。差役們也依言而行,陸見繼續駕車向醫署奔去。
到達醫署之後,陸見與阿魏将馮既白擡下,二人一前一後直奔診室。經過案牍庫時,卻不料内裡燈火還亮着,陸見也顧不得查看,與阿魏将馮既白擡入診室,随後便欲開始施治。但正當陸見前往藥房拿藥之時,一旁案牍庫的燈卻乍然熄滅。
陸見隻覺蹊跷,便悄然走到案牍庫旁,猛地拉開門。不料屋内卻是虞言。虞言此時正伏在門邊靜聽,大門甫一拉開,便與陸見打了個照面。
“你在這裡幹什麼?”陸見看着虞言問道。虞言神色尴尬,卻不知如何回答。而陸見也想起馮既白身負箭傷之事,遂顧不得再行盤問,忙拉起虞言便向診室奔去。
虞言雖每每自稱自己在醫署工作多年,見多識廣。但此時看到馮既白身上的箭傷,還是感到觸目驚心。他出言詢問陸見緣由,但陸見卻已顧不上解釋,隻是讓她拿來銀針、解毒劑與傷藥。陸見自己則喂馮既白服下調制好的大草烏末。待馮既白平靜下來後,陸見方才拿着一小柄煉刀,将馮既白的傷患處皮肉剖開。
陸見用夾子夾住殘存箭杆,将箭镞取出,放在燈火旁細看,發現箭镞之上除去血迹,果然泛着青綠色。并且這個箭镞是一根極為罕見的四棱倒刺箭。陸見看着這箭镞的形制,不由得有些慶幸自己方才并未直接将箭整個拔出。否則這箭镞上的倒刺,定要扯下一大塊皮肉來。
将兩根箭镞拔出後,陸見便反複擦去創口外的出血,而後取出縫合用的針線,對這兩處創口開始進行縫合。一旁阿魏與虞言皆是皺着眉頭看向這等鮮血淋漓的場面。陸見眼看馮既白此時已有些不省人事,當即有些慌神,便加快了手中縫合傷口的速度。
縫合完畢之後,陸見囑虞雁回取來鹽水,對業已縫合的傷口進行清創。用鹽水擦洗傷口時,本來人事不省的馮既白竟本能性地開始抽搐呼痛,令陸見等人不由松了口氣。馮既白受了箭傷中毒,此時正是最為難熬的時期,隻有挺過了這時,才有希望在祛毒之後恢複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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