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公元妃孟子。孟子卒,繼室以聲子,生隐公。
宋武公生仲子。仲子生而有文在其手,曰“為魯夫人”,故仲子歸于我。生桓公而惠公薨,是以隐公立而奉之。”
——《左傳·隐公元年卷首》
話說公元前723年夏初的一個傍晚,暑熱乍息,殘陽如血。
号稱“東方聖城”的魯國國都曲阜城,宮殿建築宏偉莊嚴。
自從平王東遷以來,列國紛争不斷,魯國也開始了和齊、宋等周邊大國争搶地區主導權的糾纏。于是本來低矮簡樸的曲阜城,開始以周公廟和國家宮殿為核心,不斷鞏固擴建内城,然後又嵌套了一大圈外郭,都城整體呈回字形結構,而宮城、南東門、舞雲台等成直線排列,形成了内城對稱的中軸線。“左祖右社,面朝後世”,曲阜城也逐漸成了春秋時期,諸侯國都城的标準樣闆。
剛剛從前線勝利歸來的魯惠公姬弗湟,此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頹然癱坐在殿内的寶座上,他正氣勢洶洶地望着眼前的大兒子公子息姑,父子二人怒目而視,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侍從們吓得噤若寒蟬。他們都知道,暴怒的火山即将噴發。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可是你的母後啊!”隻見憤怒得一張松弛的黑臉都扭曲變形的惠公,用手裡的金如意,邊敲擊着面前的桌案,邊朝兒子息姑怒吼道。
“誰是我的母後?聲子才是我的母後。仲子本來就是我的女人。”
聞聽兒子此言,已經是六十多歲老态龍鐘的惠公,從桌案後憤怒地跳起身,抽出随身攜帶的鑄鐵軒轅寶劍,向兒子息姑拼命沖了過來。
連年的戰争,已經使他筋疲力盡。戰争的陰霾還沒消散,他已經快要油盡燈枯。
軒轅寶劍的劍鋒銳利無比,刹那間已沖到眼前,隻見公子息姑側身一個躲閃,惠公收手不住,臃腫的身體,随寶劍夾雜了憤怒的強烈慣性,向前重重摔倒。鋒利的劍身在觸地一瞬間又彈地而起,閃爍着淩厲寒光的劍鋒,正對惠公左肋,惠公躲閃不及,劍尖從他肥大的肋下直穿而進。
鮮血噴湧,飛濺而起!
息姑躲閃不及,父親滾燙的鮮血,打濕了他鼻眼、胸前,絲滑的魯繡做成的綠緞錦衣,頓時染紅了一大片,仿佛渾身綻開了萬朵桃花!
息姑被眼前的這一幕吓得魂飛魄散,周圍的侍從們也吓得四散逃去。
“關上殿門,一個也不許出去。”息姑轉身對自己的貼身侍衛們高聲喊道。
瞬間,宮内侍衛們呆立原地,一動都不敢再動。他們知道,這時刻搞不好,随時都有殺頭的危險。
聞訊而來的惠公二夫人仲子,才一進殿門,就被眼前這一幕吓得呆立當地。這個親手葬送了自己青春的丈夫,這個和自己的母國宋國暴烈開戰的丈夫,這個一生任性從來不守規矩的丈夫,這個敢和天子叫闆以國君之身僭越周禮祭天的丈夫,現在卻像死狗一樣,口吐鮮血,頹然躺倒在滿地血污的大殿之上!
仲子緩過神,挺起身來,緩緩向前,來到尚未咽氣的惠公面前,俯下身,貼在他左耳邊,給她可憐的丈夫,悄聲送出了緻命的最後助攻:“你個狗東西,去死吧!告訴你,允兒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那是我和息姑的兒子!”
當天晚上,惠公“因連年征戰勞累過度不幸去世”的官方消息,傳遍了宮廷内外的大街小巷。
沒人知道一生高光的魯惠公,臨死前說了什麼。
魯國官方發布的正式通告這樣寫道:
先君惠公,曆任國君四十六年來,殚精竭慮,而今不幸薨逝,為國捐軀,舉國盡哀,不勝悲恸!然國家不可一日無君。世子允尚在垂髫,未堪大任。公子息姑已屆不惑,一向敦厚賢良,才智足可監國。即日起暫行理事,待世子允成人之後,即行還政。皇天後土,實所共鑒。
公子息姑從此監理國家事務。魯國公族和朝臣們,為先君惠公潦草舉辦了簡素的葬禮。庶長子息姑借口傷心過度,病倒在床不能起身,連父親的葬禮都沒有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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