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雪夜的徐璠幾乎毫不起眼。
社稷壇下。
徐璠被冰水一激,頓時就清醒過來。
“端老子的碗,砸老子的鍋。張居正,你忘恩負義!”他當即破口大罵。
徐璠顧不上渾身被冰水浸透的濕寒,氣極反笑。
這要不是張居正指使的,就見了鬼了。
朱翊鈞伸手一指,一名缇騎上前解開徐璠身上的繩索。
徐璠努力适應着突如其來的光明。
他一擡頭,便觸及一片玉色的台階。
徐璠驚覺不對。
這怎麼像在宮裡?
九層高塔之上。
身着紫色團龍衮服的朱翊鈞,頭戴金冠,緩緩睜眼。
“陛下!草民參見陛下。”徐璠雙腿一軟,汗漿如雨下。
這要是張居正,他還有救。
但面對皇帝,那就難逃一死。
明明是寒冬臘月的天氣,徐璠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清醒了?”馮保低頭俯瞰。
旋即馮保對左右的大漢将軍說道:“放開他吧。”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徐魯卿,你若如實交代,你們是如何傾吞織造局,陰結混沌,私藏甲胄,尚且容許你一個輕松的死法。”
“如若不然……”馮保輕笑一聲。
此刻,徐璠從裡到外都涼透了。
朱翊鈞說道:“朕給你一次機會。”
徐魯卿眼中還殘存着一絲驚悸,當額頭抵着冰涼的白玉階時,腦海中如走馬燈一般回想自己的半生,最後痛苦的閉上雙眼:“草民不知道陛下在說什麼。”
沉甸甸的壓力凝若實質。
“治國之根本,首在治人,朕已經足夠寬容了。”朱翊鈞不複多言:“拖下去。”
給他一個開口的機會。
可惜有人不珍惜啊。
徐璠,徐魯卿。
此人居然硬是不吱聲,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
馮保和田義對視一眼,紛紛搖頭,真是昏了頭。
徐璠一狠心,身上靈光一閃血氣上湧,剛欲自我結果便僵在原地。
田義俯身蹲下,豎起手指笑眯眯地說道:“保持安靜。”
想自殺?
“小子,家裡人沒教過,不要在丹境修士面前做這種小把戲?”
“你這好日子啊,還在後面呢。”
東廠的提刑千戶和太醫聯動所産生的效果。
能讓罪人見證自己是如何被活體解剖。
能讓人類從生理上産生不适應。
田義拎着徐璠去熱情招待。
而朱翊鈞遙望窗外,隻見人聲鼎沸。
彙聚的靈光渲染的天色爛漫如霞。
“皇爺,神機營啟程了。”馮保隻看了一眼,便确信無疑。
朱翊鈞回身做下,拿起一份的奏疏,目光毫無波瀾:“總要是做過一場的。”
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朱翊鈞知道,軍工體系可以開始運轉了。
最後這個由朱翊鈞一手推動的軍工集合體,将綁架這個國家。
但隻要朱翊鈞一直勝利下去。
所有的中間者和投機分子都将匍匐于他的腳下。
橘黃色的天空随着朱翊鈞的意志微微扭曲,照亮了前路。
“可以開始了,大伴。”朱翊鈞伸手虛握。
馮保躬身,目送皇帝消失在陰影之中。
工部尚書朱衡拿着皇帝從内帑撥付的一筆銀子,不知所措。
“太嶽,這是何意?”
“陛下要疏通運河,你隻管去做就是。”張居正頭也不擡的說道:“就當是為了大明的延續吧。”
朱衡沒拿到答複,懷着一肚子疑惑。
大運河不是已經被征用了嗎。
來往的商船幾乎都被扣押,随後被宣告他們被朝廷征調了。
攔路搶劫好歹還講究點臉面呢。
算了,朝廷的事。
與此同時,盔甲廠和王恭廠開始擴招。
南海子被騰出一片地界,任由他們使用。
西山煤場接到的第一筆生意,就來自盔甲廠。
會同館的諸多番國使臣,一臉茫然,他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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