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台縣在琅琊郡不算大縣,但在科舉方面下的功夫卻不小。
縣學兩側各有兩排考棚,一色的磚瓦結構,比有些縣學臨時搭蓋蘆席棚可強太多了。
據說是當年從雲台縣考出去的進士捐資,同時倡議士紳共同捐錢,才修建起來的。
讓近些年的考生少了風雨之苦,科場作答也能更順心些。
張浩在縣學左側的甲字六号考棚,張清則被分在了右側的丙字十号考棚。
考棚裡的學子們埋頭苦思,不知不覺間日已過午。
張浩精神力龐大,感知過人,再加上修成了鏡花水月之術,對附近的一草一木一舉一動都看得極為真切。
考棚雖有衙役把守巡邏,但通常不會觀察考生們在幹什麼。
張浩惬意得躺在草席上,眼前的鏡花水月之術正變換着畫面。怕惹出動靜,特意把畫面範圍調的巴掌大小。
現在,畫面中正是縣學外的場景。
一些學子的家長和師長還沒走,成群的聊着閑天。
通達書院自來豪氣,在縣學旁的學思茶舍包了整個二層。李宏圖正與幾個豪紳大戶高談闊論。他沒忘記把吳老夫子也請上樓去,隻不過二樓的人,非富即貴,吳老夫子基本不認識,躲在臨街的角落裡展書細讀,抿幾口清茶,再不時往縣學張望一下,倒也自在。
李宏圖聊着聊着,壓低了聲音。
“各位,我通達書院多年舉才,在應考方面那是絕對沒的說,隻要令郎、公子按照書院的方法苦讀、勤學,必然會有功名。但是科場較藝,還是有很多意外會發生的。不說别的,就說這冤親債主一事,我已經讓書院的座師向各位傳達過了。切莫兒戲”
一名腦滿腸肥、衣飾華麗的絡腮胡中年點頭,“不錯,我家那小子回家跟我說了。但我鄭家世代都是屠戶出身,這殺生的事做的本就多。大兒子不成器,就指望小兒子在功名上能有點出息,這三個月,光放生的事就做了十幾場,前後搭進去幾百兩銀子。想來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會把我家的業報,算在兒子身上。這次我那小兒子如果中了,我就天天吃素,家裡的那幾處肉鋪,我都賣了去”
“我說鄭屠,李老師說的是冤親債主,你家是幹殺豬生意的,殺生是本職,按道理不會惹上麻煩。倒是平常做事霸道強勢,得仔細想想,有沒有做過那作奸犯科、惡毒虧心的事。”一旁坐着一個低矮清瘦的白面中年,提醒鄭屠可能理會錯了意思。
“說的是這種事啊?”鄭屠剛明白過來,“傷天害理的事咱沒做過,仗勢欺人嘛,倒是偶爾脾氣上來的時候做過不少。”
白面中年嗤笑一聲,“偶爾脾氣上來?你也太小看自己了,你哪天不發火罵人,哪天不抄家夥?我聽說你家店裡的夥計能常幹的可不多。你想想那些被你辭退或者罵走的夥計,有沒有心眼窄的?他們家裡有沒有心眼窄的?他們出了事想不開,會不會把賬算在你頭上?”
“這個嘛——”鄭屠沉吟起來,反思自己一生可做過什麼虧心事,别報應到了兒子身上。
“鄭大老闆别緊張,這冤親債主一說,就是一種說法。徐員外是好心提醒一下,其實聖人之學并不講究因果報應,隻是怪力亂神之事也不能全然無視,大家多注意就行了。何況,怪力亂神之事,自有那道門佛家的高人會相助一二,隻要大家多進廟多拜菩薩,總會有用的。鄭大老闆,放生行善,也是一種好方法”李宏圖見鄭屠被徐員外說的緊張,趕緊寬慰。
這些都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要小心對待。
“李院長說的不錯”,徐員外後面的桌子上,站起一個高大威武的軍校,“我大周天下,敬佛崇神,神佛也保佑我們大周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皇家尚且如此,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要效仿一二。今年,我們雲台栾氏,族中共有3名後人參與縣試,我已經請普照寺的大師們在我們栾氏宗祠前做了一場大法事,想來便是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也不敢應到我栾氏子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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