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好氣地把手指一摁,屏幕再度亮起。于是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徐菀卿求助無數次,商佚沒了脾氣,幫她輸了指紋。算了。神經病也沒什麼可調查的。送到家門口,老男孩徐菀卿講故事02她畢竟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認識孔孟之道,也認識自家官人。唯獨不認識雷鋒。雷鋒二字冷硬非常,格外凜冽,像寒冬冰雪中出鞘的利刃。女子怎會取這樣的名字?但想起前朝曾有女将女承父業,抵禦外侮,想來,也是個被父母寄托厚望的女子。徐菀卿回來後,總想起那個女子。豁達又江湖氣,臉上也總帶着活潑的笑。身邊有侍者兩人,一男一女,親密順從。生得像禍國殃民的妖妃,是徐菀卿見過最好看的女子。即使以張緒的身體領略過那世界的厲害,見那姑娘,也是叫她驚奇,甚至對鏡自照,感歎自己生得哀愁,低眉順眼,看着便好欺負,沒有那姑娘大氣爽朗的模樣。若能再見——哦,怕是不能再見了。她再進張緒身體裡,起來,依照慣例再翻開本子。在之前那次與那叫商佚的對話下,胡亂潦草塗着兩行字。隐約看見自己的名字,但被塗掉了。下面筆畫整齊,字迹公正地,寫了徐菀卿三個字。一個字一行,每一筆都拆開寫,仿佛授課一般。字迹太過工整,一時沒能辨别出是誰的字,但想張緒不學無術,寫不來這樣好看,多半是商佚了。平白無故,商佚寫自己名字做什麼?她仔細探究,卻也沒忍住照着這比劃再寫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作為回禮,她在下面有樣學樣地寫了商佚二字,各占一行。聽人說,這樣是低年級的孩童習字的法子,稚拙有趣,她便忍不住多寫一遍。起得早,閑來無事,她開了燈。燈在頭頂,無需燈油無需點火,光亮奪目,恍若白日。這一切令她啧啧稱奇,一邊新鮮,一邊學習,又要兀自鎮定,當作平常。習慣用這些神奇物事的人們卻也沒有太多變化,還是吃喝嫁娶。提筆,勾了個輪廓。她有心畫一畫那位姑娘,但驚鴻一瞥,之後未敢多看,隻好寥寥幾筆,算有神韻,也算認得出,但畢竟不好看,沒有那姑娘神采的萬中之一。無法落款,想起那姑娘的名字,于是淺淺寫上:雷鋒。張緒家的紙仿佛都是廁所掏出來的草紙,墨洇散得很快,還有雪花般的紋理,紙也濕透,她隻得拿了晾衣架将畫晾在炕頭。時間到,她該去私塾。張緒往往都會将書包收拾好,方便她與商佚提着就走,因此她拎起來也沒看。誰能想到張緒終于疏漏,她打開書包,掏出了一桶紅燒牛肉面。語文課代表在前排大聲地背初中古詩詞,猛地聽見一聲響,一個轉頭過來,凝視那紅色紙殼:“張緒你居然上課帶零食,我要告老師。”零食?此物她也見過,隻是不知是吃食。看外表,不過紅紙,隻是紙質綿密光滑,掂着有分量,内裡似乎裹餡,嘩啦啦直響。她詫異了,端起方便面看了一圈,無從下嘴,隻好問:“怎麼吃?”“泡着吃嘛!桶裝的你還想幹吃?老師——老師,張緒還想在教室吃方便面!”因來得早,也沒他人觀看,課代表并不能将信息傳達到在家炕頭的老師耳朵裡。看她傻,又有意留下犯罪證據,拉着她去熱水房,一通嘩啦啦作響,泡了一碗面,拿叉子壓住紙蓋,熱氣騰騰地端在手裡。“喏。”徐菀卿施施然接過,心内詫異此物方便,若是行路,帶上一車,路上還能吃到香氣撲鼻的熱湯面。真好啊。等面泡軟,她背對小姑娘,輕咬一口面條。果然香氣馥郁,味道濃烈,面條筋道非常,口感十分不同。她不習慣這樣站着,在漆黑角落裡背對一個人用飯,如老鼠齧咬木頭,在黑夜裡鬼鬼祟祟,吭哧吭哧,上不得台面。但女子畢竟不能上桌,吃東西吃了現成的,她心内感激,回身一看,小姑娘盯着她,被撞破了又扭過頭:“好吃嗎?”“好吃。”她有意分享,但想自己吃過的再給人,怕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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