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一前一後行至書房。
滿室亮堂,正對門的牆上有一副山水畫書法挂軸,挂軸下是一張配有矮幾的榻,兩側各有兩把圈椅并配有茶幾,用于會客下棋。
右側是一條柳木書案,置有文房四寶和公文,案旁青花卷缸中立有不少字畫卷軸,紫檀文椅後是整面牆的書架,盡是徐庸的藏書。
屋中各角配有案幾,放置水仙蘭花盆栽和香爐。
徐庸率先坐到榻上,對站着的徐懷甯不鹹不淡道,“坐吧,既然回來了,又做出這拘束樣子做什麼。我是不贊成你去定州,但我也不會打斷你的腿,你大了,以後的路自己走,過自己受,從文從武随你高興。”
“你要明白,我不隻是陛下的臣,百姓的官,更是你的父親。”
徐懷甯默然坐在下方,低頭愧疚道,“爹,是兒子的錯,不該去定州的,若我在家中苦讀,興許阿琬也不會丢。”
他從接到消息到回來這一路,一直都在想若是他沒去定州府,留在上京城,會不會就不至于發生這樣的事。
以往他回府,徐琬便會沖出來,哥哥長哥哥短的叫個不停,同在外的形象不一樣,她在府中總是咋咋呼呼的,精力多得用不完。
可今日,府中再沒有那道清脆天籁,冷清得仿佛已至寒冬荒蕪。
“不怪你。”
徐庸歎氣,平靜地看向門外,繼續道,“兵馬司一直沒找到人,你妹妹恐怕兇多吉少。”
徐庸與阮湘蕙成婚十九載,既無通房也無妾室。
他志盛,不願耽于情事,常人都道他是畏懼嶽家權勢而不敢納妾,哪裡知道他是甘之若饴呢。
他唯有徐懷甯和徐琬一對兒女,疼愛入骨,卻偏偏裝嚴父,如今徐琬失蹤,他内心的憂慮悲傷不比阮氏少,可他不能表現出來。
他先是陛下的臣,百姓的官,才是父親。
“姨夫有幫忙查麼?”
徐懷甯的姨夫沈岚是大理寺卿,别看品階不高,沈家在中周可是大世族,祖上出過一品大員和後妃,而今嫡系旁支在朝為官的共有十五人。
“今日早朝,陛下竟問起此事,做主讓大理寺受理,兵馬司協查,你姨夫負責此案,下值前他來找過我,說已經查出些眉目了。”
徐懷甯蓦地擡頭,“是誰?”
“鄭國公府。”
“鄭國公府?”徐懷甯對于這個答案有些吃驚,“他們為何要對阿琬不利?再說,景王不是一直想要拉攏您麼?”
景王是皇帝的第三子。
這裡不得不提中周的現狀。
如今的中周黨同伐異,已達到白熱化階段。
這一切還要從天佑帝登基說起,文興十年,先帝封太子,即天佑帝宋焱。自古以來,立嫡立賢這個話題就是争論不休,若是嫡賢兼備,自然沒異議,偏偏宋焱資質平庸,朝中就冒出異聲要求改立晉王宋烨為太子。
不過文興帝并未理會這樣的聲音,駕崩前直接将皇位傳給宋焱,同時也将劍中和渭南兩道劃給晉王,加上原本就有的屬地劍西道,晉王幾乎是坐鎮西南一隅的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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