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光終于從窗簾夾縫中滲透進來時,躺在床上的南柯很突兀地睜開了雙眼。
剛剛睡醒的他,看起來要比昨晚睡前更加疲憊,深深的黑眼圈在他蒼白膚色的映襯下變得更加清晰,紅色的血絲在眼眶裡彌散,宛若擇人而噬的蔓藤。
整個房間裡,回蕩着沉悶的呼吸聲,每一下都像是要把自己的肺給撐爆,來彌補腦海中那種缺氧的感覺。
躺在床上喘息了一陣後,南柯才緩緩坐了起來。
腦子裡有些昏沉,像是梅雨季節的空氣被塞了進去,壓抑混雜着沉悶,仿佛是要把人徹底壓垮。
昨晚他睡得并不好,一場無比真實的噩夢讓他幾乎整晚都在‘掙紮’。
在夢裡,他出現在了一個完全被血色填充的世界,那些粘稠的猩紅纏腰着它,侵蝕着它,仿佛是要将他腐朽成一灘猩紅色的爛泥。
但就在這時,有一抹黑暗從另一處湧出,對着猩紅開始撕咬,但這種撕咬,并沒有讓南柯的感覺更好。
他感覺自己更像是誤入了戰場的民衆,隻能夠渾渾噩噩地被動承受着炮火侵襲的餘波,在壓抑和恐慌中掙紮和煎熬。
這種恐懼的煎熬,持續了很久很久,在夢裡時間是可以被無限拉長和延伸的,就像是一個永遠有沒底的枯井,隻有無盡地枯寂和折磨。
但好在,最終兩種顔色交織在了一起,它們融合成了一種暗色調的紅,而後一起将南柯徹底‘吞噬’。
吞噬,意味着噩夢的結束;
但同時,也意味着現實的開始。
“嘶。”
南柯深吸了一口氣,将濁氣吐出來後,他從床上起來去到了洗漱間。
把牙刷窩在手中,南柯用雙臂撐着台面,看着鏡子裡面蒼白的臉,喃喃道:“是夢,還是預兆?”
普通人的夢,可能是因為白天的經曆和想象的延伸。
無論是美夢還是噩夢,不過都是一種短暫的‘幻覺’,基本不會對人的生活造成什麼影響。
但自己現在并不是普通人,可能身體方面還算,但靈魂早就已經突破了某種桎梏,進入了一種全新的層次。
在許多類似的作品裡面,自己這種存在的夢,更可能是一種預感,或者說是一種來自于世界意志對自己的提前暗示。
“血色和黑色是什麼意思?”
“殺戮和罪惡?”
“喜慶和悲劇?”
”太陽和夜晚?“
南柯自語道。
弄清楚這兩種顔色代表的含義,是破解這種預兆的必要條件。
但這種過于模糊的暗示,實在是給了南柯太寬泛的猜測範圍,任何一種猜測都能很好地契合這兩種顔色。
況且這兩種顔色後面還融合在一起,是個什麼意思?
意味着彼此抵消?
還是意味着彼此增幅?
而它們最終把自己‘吞噬’,又是個什麼意思呢?
搖了搖頭,南柯現在很想念那位已經去了冥界的養父。
以迪斯‘教化’信徒的能力,他應該很擅長分析這種模糊不清的暗示。
但可惜,他不在。
南柯暫時放棄了參悟夢境,簡單洗漱後走向了樓下客廳。
艾麗正坐在客廳看報紙,在為迪斯入殓後,她也準備給自己放一段時間的假期。
“先去吃飯吧。”
艾麗擡頭對南柯說道。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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