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氏在朱玉笙處碰了一鼻子灰,憋着一肚子氣回房,她的大女兒朱玉筝正帶着小女兒朱玉笛繡帕子,見到親娘面色不佳,立刻收斂了說笑的神色,還斟了盞熱茶給她。
“娘,喝點茶歇歇。”
她二話不說一巴掌便扇在長女面上,破口大罵:“沒出息的東西,整日窩在房裡,能指望你幹什麼?”
賈氏出手太過突然,朱玉筝毫無防備之下,手中熱茶潑個幹淨,差點連杯子也扔了。其中半杯熱茶潑到了賈氏裙子上,她的怒火更甚,反手又是一巴掌。
朱玉筝的兩邊面頰頓時腫起兩個清晰的手印。
她從小被賈氏打罵慣了,也不敢喊疼,隻紅着眼眶放下茶盞,趕緊牽着妹妹朱玉笛拿着繡品往外走,賈氏猶不解恨,還在身後喊着:“你别回房去偷懶,今天繡不完這條帕子别想吃飯!”
朱玉筝腳步一頓,語聲低沉:“女兒知道了。”
賈氏共生育兩女一子,懷大女兒時貪吃,孩子在肚裡過大,生的時候大出血,此後多年未孕,足足過了七年才生下次女朱玉笛,隔年才生下兒子朱寶瑞。
倆女兒離開之後,一個胖墩墩玩得滿頭大汗的小男孩兒沖了進來,扯着嗓子喊:“娘——”正是八歲的朱寶瑞。
賈氏滿臉怒色消散于無形,面上慈愛不由湧上來,拿出帕子愛憐的替兒子擦汗:“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去哪玩了,跑得這一頭汗,小心别着了涼。”又揚聲喚丫環:“蘭珠蘭草,你們怎麼照看的,還不趕緊給寶瑞洗臉換衣裳?”
賈氏盼了八年,才盼來這麼個寶貝疙瘩,尤其還是朱家兩房唯一的獨苗,朱寶瑞就是她在朱家的底氣,自是寵愛異常。
朱寶瑞從小被慣得沒邊,兩三歲剛會說話,便敢對倆姐姐動手,稍大些視倆姐姐如丫環仆婦,呼呼喝喝沒個消停。
他伸長脖子朝外望:“娘,二姐姐呢?我想吃她做的桂花糕。”
朱家兩房女兒在一處,朱玉笙是長姐,朱玉筝行二,朱玉笛行三,他說的自是朱玉筝。
賈氏剛被兒子的笑臉歇下去的火氣又被引燃,頓時罵道:“誰知道那死丫頭整日吊着個臉做什麼。一早告訴過她,讓她有空做些桂花糕,寶瑞愛吃,也不見她端了來。”
朱寶瑞也跟着親娘罵姐姐:“等我拆了她的繡花繃子,讓她整日抱着個繃子沒完沒了的繡,也不給我做桂花糕。”
蘭珠端了一盆溫水來給朱寶瑞洗手淨面,讨好的哄他:“我的小爺,快别氣了。二姑娘昨兒就去了景家采桂花,一大早在廚房忙了半日功夫,桂花糕早都蒸好了,黃媽媽盯着呢,一會就端過來了。”
蘭草拿了替換的衣裳過來,輕手輕腳服侍朱寶瑞換衣:“奴婢早晨去廚房,都聞到桂花的香氣了,二姑娘的手可巧着呢,她做的桂花糕比外面賣的都好吃。”
朱寶瑞翻個白眼,一手撩起盆裡的水便潑向蘭草,罵道:“臭丫頭,你偷吃我的桂花糕?”
他的性格暴躁喜怒無常,身邊侍候的丫環婆子們,連同倆一奶同胞的姐姐都吃盡了苦頭,真怒起來連賈氏都要舉手讨饒。
蘭草裙子都被潑濕了,連手裡拿着朱寶瑞的衣裳都濺上了水,吓得慌忙辯解:“奴婢哪敢偷吃少爺的桂花糕?就是聞着香!”
“沒吃你怎麼知道比外面的好吃?”朱寶瑞緊緊抓着她的手腕子不放,擡腳便踹在她胫骨上,隻疼得蘭草往後退。
賈氏視若無睹,責罵蘭草:“多嘴多舌!還不快去再拿幹的衣裳過來,等着寶瑞着涼啊?”
朱寶瑞這才放開了蘭草的手腕。
蘭草不敢分辯,隻能縮着脖子趕緊去尋衣裳。
朱寶瑞如願吃到了桂花糕,被黃婆子帶去睡午覺,朱維昌才回來。
他到底還顧着自己做叔父的面子,不好闖進侄女的房間裡去明刀明槍上門槍,便使喚妻子去耍無賴。
誰曾想賈氏在徐氏房裡做了半天功夫,跟去朱玉笙房裡哭窮耍賴都不好使,竟是一無所獲。
聽說妻子被侄女撅了出來,他語帶狠厲:“這丫頭是要造反吧?派個人去把她叫過來。”
朱玉笙舒舒服服睡了個午覺,正坐在床上考慮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黃婆子就殺了過來,直沖進她房裡,催促她:“大姑娘,二爺請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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