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井垂首,冰冷的手指輕輕摩挲過甚爾唇邊疤痕:“遠離我,拒絕我,忘記我,這是你最安全的選擇。”
她的手指很軟,冰冷又柔軟,摩挲過傷疤的時候,帶起細密的酥癢。在綿密的,分不清是痛還是癢的觸覺裡,甚爾眼前一切景物都變得模糊,變得無法理解起來。
他下意識想要抓住最後一絲清明,卻很快被更多冰冷又戰栗的情緒拖下深淵。
等到甚爾閉上眼睛之後,櫻井輕松的把他扛了起來。繞開人群把人帶回伏黑家,現在時間還不到吃晚飯的時候。
她把人扔到沙發上,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神色莫名——倒不是因為甚爾重,而是因為扛着的姿勢讓他胸口恰好抵着櫻井肩膀。
櫻井隐隐約約意識到甚爾好像比她胸大。
現在沒有人可以推鍋了,就很煩。
很煩的三流神明把房子鑰匙往茶幾上一扔,直接翻窗戶跑了。
盤星教分部門口。
三個人聚集在此,他們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是邪教教徒。他們穿着西裝打着漂亮的領結,比側靠在牆壁上抽煙的孔時雨看起來更像是精英人士。
其中一個梳三七分的男人皺眉詢問:“伏黑甚爾還沒有來嗎?已經快要超過約定好的時間了。”
孔時雨:“放心吧,他會來的。這種任務他還從來沒有失手……”
孔時雨的話戛然而止,随之而來的輕快足音也吸引了另外三個男人的視線,他們看見台階盡頭有個穿着海藍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的女人向他們走來。她左手拿着一把小太刀,長發濃黑而皮膚蒼白,那件海藍色襯衫成了她身上唯一鮮活的色彩。
在看見櫻井的瞬間,孔時雨掐滅了煙,臉色不太好看。
三七分男人尤在喋喋不休:“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了這場交易不能出現第三方嗎?哪怕是見證者也不……”
小太刀是孔時雨幫忙維修的,他知道這把刀有多鋒利。所以當三七分的腦袋被砍落,在空中順着慣性旋轉時,孔時雨一點都不驚訝。
明明隻揮了一刀,三個人的頭顱卻齊齊落地。他苦笑,站直身體:“原來甚爾沒有猜錯,你和星漿體真的是同一邊的。”
“不是同一邊。”
櫻井輕抖手腕,甩落刀身上的血珠:“我隻是在工作而已。”
一切妨礙天内理子奔赴自由和未來的勢力與人,都将由她來殺死。
孔時雨往後退了一步,道:“可是裡面的人都是些普通人。他們狂熱的信仰着天元,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的話到一半,突然止住了。和櫻井那雙平靜無波的純黑眼瞳對視時,孔時雨不自覺打了個寒戰:櫻井沒有殺意。
她真的隻是将殺人當成工作,而非殺人。
孔時雨識趣的閉嘴。他認為自己和櫻井的那點交情,絕對比不上櫻井對工作的熱情。雖然不知道誰委托了櫻井這份工作,但毫無疑問,對方一定開出了櫻井無法拒絕的酬勞,所以櫻井會出色的将它完成。
夏日的深夜并不涼快,即使是帶着冷意的寒風都帶着沉悶。櫻井蹲在河邊洗手,濕漉漉的黑色長發随着她低頭的動作往下垂,發梢滴落暗紅色血迹。
河面被攪碎,波光粼粼中隐約可以拼湊出女人過分冷漠又色彩鮮明的昳麗面孔。
星漿體一半的靈魂足以彌補她在這個時空的損失,再加上兩面宿傩的靈魂印記已經被解除,繼續留在這個時空沒有任何意義。
“獎勵自己一頓高級甜點好了。”
櫻井對着河面自言自語:“這種機會可不多啊。現在的人類一聽需要自己獻出半個靈魂,就跟要獻出半條命一樣,更何況是星漿體這樣幾百年都難得碰見一次的特殊體質。”
“去吃什麼好呢……”
她擡起頭,看向河對岸,沿街的商店已經關得差不多了。櫻井這才意識到時間似乎過晚,她已經錯過可以買食物的時候了。
更别提高級甜品,連一家開着門的甜品店都找不到。
櫻井打開自己的手機地圖,自言自語:“二十四小時甜品店……二十四小時甜品店……拜托,請有個大城市的樣子吧。不要連個二十四——喔!找到了耶!”
帶着擴散紅色的河水順着櫻井的手浸進手機。在她剛放大地圖的瞬間,手機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随即黑屏了。
櫻井握着黑屏的手機,笑容僵硬在臉上。
路過的流浪漢沖着她的背影吹了聲口哨,視線尚未從女人纖細的背影上挪開,就被她一腳踹翻在地!
流浪漢被突如其來的‘橫禍’揍傻了,張着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胸口一痛,目光漂移的不敢看櫻井踩在自己胸口的腳,結結巴巴:“對不起我我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看見您就繞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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