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禍深山,婚禮極為樸素,沒有婚房,沒有喜服,甚至連香燭也備不起來,但收到的祝福是最誠摯的。
因着兩人沒有父母長輩在了,村外村所有人都來做了個見證。一群半大小子喚着師父師娘,祝福的話沒一句重樣兒的,想是早早跟魏清和、王雲峥、許文慶這幾個學過。
自然,最要緊的,身邊的人是她傾心想嫁的。
陳大山和許文慶獵回來的鹿肉沈烈請甘氏和周葛幫着沈甯一起炖了,沈烈又把家裡的兔子野雞提出來幾隻,加之山地裡種的菜,都整治上了,蒸了兩鍋豆飯,至黃昏叫大夥兒自帶碗筷過來,算是擺了流水席,添個喜氣。
等沈安沈甯幾個也團團道了喜,天色一暗,全都回小木屋擠着去了,沈烈把山洞門一關,這就真隻剩夫妻二人了。
終是告禀于天地,名正言順,合卺結發,道不盡多少恩愛。
酒意的醺與恩愛的甜融熱交纏,撒了一床的紅棗被沈烈盡數掃到了最裡側的一角,堆成了一堆。原道是和之前那幾夜一般,隻取悅她就好,真到了動情處,卻被桑蘿拉下,貼着他耳際低語。
沈烈呼吸重了,喉頭極快的上下滑動,貼得極近目光灼灼望着她:“真的?”
桑蘿張嘴,後邊說的話被他吞沒了尾音,聲音是怎麼從嗚咽轉破碎再到掙紮到沉浮到失控的,桑蘿不知道。她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歡女子是這樣的,除了一開始的困難和險些失守的狼狽,後邊竟全由沈烈控了場。
壓得久了的少年是真的狠,那樣的個頭和一身用不盡的氣力本就要命,偏他善學習,用在這一處也一樣,明明已經紅了眼,卻還能摸索觀察她的每一點反應,桑蘿也不過一個空有理論的,哪經得起這樣,神魂都被人帶着沉浮,眼角也逸出了淚光。
換作平時,沈烈哪看得了桑蘿哭?眼裡有幾分水意都要讓他心慌的,隻這時不同,一點燭火叫他清晰看到她神情,尤其嗚嗚咽咽一聲又一聲喚他名字時,竟是讓他格外難以自控。燭影夜半方平,床裡側堆成堆的紅棗早就散成了零零落落的一片。這一回當真是從身到心的餍足,一夜好眠。
……
接連的兩場喜事給兩村避居在這深山裡的人們心裡添了幾分光亮,也驅去幾分壓在心中不知哪一日能散的陰霾,在這大山裡,他們也能擰作一股繩,好好的、正常的活下去。
至除夕,谷外提前做了好幾天的準備,除夕當夜,沈烈和陳大山一起,把谷裡留守的老的小的都悄悄接了出來,幾十号人,在緊着搭出來的一個草棚子裡,大大小小十多張桌子,或坐或站,過了一個歡喜團圓的年。
桑蘿再見盧老漢和盧婆子,兩人的精氣神都已經好了許多,又有幾分十裡村初見時的爽朗了。
原來自盧二郎和盧三郎回來,知道給幾個孩子找了相對安全的地方安置,又幫着做了防護,留了兩頭狼肉、兩頭熊肉,皮子也都給了拴柱幾個,且住處旁邊與周癞子家差不多,也能種地。
王春娘沒了,盧大郎啞了,最最要緊的,幾個孩子因為先後看到了他們爹娘的那些個事情,沒誰再糊塗,當初臨走盧大郎還不安生,便是拴柱極力要求離開的了,進到深山裡後,兄妹幾個更是給盧二郎和盧三郎磕了個頭,說外邊太平了就請二叔三叔再走一趟接他們出去,若不太平,便就不出去了。
拴柱當了長房的家,盧家長房最大的隐患便就消了,甚至因為足夠靠裡,連人都不需要防,隻需防野獸,隻要安安生生,哪怕隻是種地養雞呢,怎麼活不下去?
心病一去,兩個老人那點子精氣神也就漸漸恢複了起來。
……
草長莺飛,轉眼又一年春,桑蘿穿越來的第三個年頭,除了隐于高山中的雲谷,谷外這一片山裡的百姓也有了安居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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