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于一些意外的原因,他沒能順利畢業。在大學的最後一個年頭被記了處分。也許是學校的人道主義,也許是事實,檔案上記錄的是他最終自主選擇退學。
而後再也沒有走警察的路。
并不是非做警察不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時溫自己身邊也有的是人從警校畢業後進入别的行業并且混得風生水起。隻是對于徐志勇而言,對于這樣堪稱警戒人才的人而言,半途而廢确實可惜。
但比起可惜,更令人在意的,是他完全滿足之前預設的條件。
第一、專業素養。他在警校時的表現就出類拔萃,即便沒有老刑警那一套經驗,從學校裡課堂上以及實習中前輩身邊學來的那些也足夠支撐技術理論,再加上年輕人先天優越的體能和力量。
第二、信息來源。哥哥徐強勇就是最好的渠道,而他身為謝一明公司的安保,以他在學校裡學習的那一套刑偵手段,不難了解謝一明的信息。
當然也可以以這樣的條件反推徐強勇。隻是,昨天晚上的見面就基本排除了他的可能性。
除去謝一明外的死者,死亡時間均間隔七天。現場幹淨利落,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痕迹,當然有僞造性質的需要,但也絕對離不開制造者本人的細心。再看徐強勇,哪怕為了與她見面下班後特地精心拾掇了一番,也依舊有許多未曾考慮到的細節,不服貼的頭發、褶皺的白襯衫、孤零零飄出來的線頭,還有吃飯時不拘小節的風格。這些都不是刻意僞裝就能實現的,他自然舒适的狀态并非虛假,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方式。
比起徐強勇,弟弟徐志勇顯然比他貼合得多。
“進來吧。”門隻開了一小條縫,從縫隙中透出審視的目光,确認來人,猶豫了片刻後才讓出更開闊的空間。
時溫在門口脫下鞋,拎着踏進門,入目而來是舒适的整潔,以及熟悉的一覽無餘。如果不是家具全然陌生,頭腦也還清醒,她幾乎要以為是回到了自己家。
“我這裡沒有女款的鞋,你湊合着穿這個吧。”似乎是經過了好一番天人交戰,最終還是覺得讓女性大冬天光着腳踩瓷闆磚不太合适,才不得不忍痛舍出一雙拖鞋來。
時溫沒有推脫,爽快地穿上了:“謝謝。”
“你要了解謝一明的事情?”背對着走進廚房,用一次性紙杯倒了杯水出來,“他不是都死了?”
僅僅隻是端了一杯水,手腕便支撐不住似的,帶動手掌抖動,卻還是很小心地不讓自己的手指與她有所接觸。
然後雙手拉開對面的椅子到特定角度,不急不慢地坐下,“我隻是負責大樓安保,對他了解得并不多,可能不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沒關系,我隻是随便問問。”時溫放下杯子,杯底接觸桌面的一刹那,不動聲色地轉了轉,杯沿的咬痕便朝向了對面。
“你能答應和我見面就已經很感謝了。”她說,“畢竟我已經因為破壞規矩被停職了。”
徐志勇的目光掃過杯子上清晰的咬痕,眉頭不悅地皺了下,随後佯裝無事發生似的擡高了眼皮,不再往下去看。
“規矩是死的。”不屑地輕嗤一聲,“人是活的,憑什麼活人要被死規矩束縛住?”
“看來我沒找錯人。”時溫說,“你覺得謝一明是個怎樣的人?”
徐強勇:“我?”伸手指了指自己,“我說了,我隻是個安保,跟大老闆接觸并不多。”
“總有見面的時候。”時溫,“以你的觀察力,很輕易就能對他得出結論。”
非常肯定的語氣。
徐強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毫無血色的臉上泛起一絲異樣的紅:“那你覺得,以我的觀察力,能看出來你今天來這一趟的意圖嗎?”
“你不按約定擅自到我家來找我,又調查我的底細。”開門見山道,“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你很聰明。”時溫說,“那我也不跟你繞彎子,近來幾起自殺案,你這個警校的前優秀學員,有什麼看法?”
動了動嘴唇,明顯的停頓,然後才發出聲音:“什麼自殺案?不是隻有謝一明自殺了嗎?再說了,有什麼問題你該去找你那些警察同事,沒别要拿這種說法惡心我。”
時溫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自己有了個結論:“看來你是真的很厭惡警察。”
徐強勇索性攤了牌,無所畏懼地:“是啊,我就是非常讨厭你們警察那種惺惺作态的樣子,還有動不動把規章制度放在嘴邊的死闆。當警察能有什麼用?永遠隻會在事情發生後放馬後炮,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的親人,站着說話不腰疼是吧?”
“倒是你,時溫。”連名帶姓地,氣息自始至終都不是很充足,挑釁的架子卻做足了,“你怎麼也會跟他們同流合污呢?所謂的法律和公正,真的給你公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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