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謝過皇後陛下恩典。”完顔亮率先開口道。
“皇後陛下,昨夜戒嚴卻未傳信于我等,陛下将作何言于吾等臣工。”唐括辯未等坐下謝禮便開口質問悼平皇後。
“唐括辯,你是想造反嗎?膽敢如此質問皇後陛下。陛下,唐括辯君前無儀,臣請斬唐括辯以安天下。”完顔宗敏立即駁斥道。
“陛下,唐括辯雖無禮,但他于我大金國也是一片赤誠,臣請陛下暫且寬恕唐括辯之罪,許他戴罪立功。”完顔亮見完顔宗敏跳出來後立刻起身向悼平皇後一拜。
“如此,就依右丞相所言,傳朕旨意,唐括辯君前無儀,除尚書左丞一職,貶為中都群牧使,今日過後便出發吧。”悼平皇後聞言思索片刻開口道。
“臣謝皇後陛下恩典,唯陛下能作威作福。”唐括辯立即叩首謝恩。
完顔亮心中歎了一口氣,悼平皇後不愧是女真貴人出身,能夠收回皇後在皇帝面前的威儀,果然不是一般人。
将唐括辯貶為中都群牧使既維持了女真貴族的體面,同時群牧使手下多為契丹人和奚人,唐括辯去了日子一定不會好過,沒了猛安謀克的女真貴族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自然不會被契丹人和奚人看在眼裡。再者,皇帝昏迷不醒,中都契丹人必然會動亂,派唐括辯去也能安定人心。
可惜皇帝昏迷的不是時候,按曆史來說,就在這幾天皇帝就會弑殺這位手腕高超的皇後大失人望,不過好在這位皇後素來與他親善,對完顔亮來說也算不上多壞的消息。
思索片刻,皇後歎了口氣再次開口道,“昨夜戒嚴乃是不得已而為之。罷了,高壽星,你來說與諸位卿家吧。”
“遵陛下口谕。”皇後身旁的近侍領了旨意立即開口道,“昨夜酉時二刻,奴才在伺候陛下休息,陛下突發惡疾,奴才立即傳太醫令前來。酉時三刻,太醫令前來為陛下醫治,太醫令施針過後陛下清醒片刻,旋即又昏厥不醒。”
“事關重大,奴才不敢擅專,于是命陛下另一親信内侍服侍陛下左右,寝宮之人一律不得出入,奴才連夜求見皇後陛下,得皇後陛下旨意封鎖禁宮。皇後陛下亦傳令上京都守軍令其封鎖全城。”
高壽星的話,說得很詳細,在座的重臣和貴族很快便在心中勾勒出了整件事情的大略過程。
一時之間,心中竟不知是何感受。
完顔亮艱難開口道:“陛下突發惡疾昏厥不醒,定是那太醫令醫術不精。此獠罪在不赦。請斬太醫令以謝萬民。臣鬥膽請求陛下召集天下名醫入宮,國不可一日無君,君父昏厥我等豈可在此枯坐。臣府上有一良醫,願入宮為陛下診療。”
一言既出,包括悼平皇後在内,一衆貴族都擡起了頭看向完顔亮。
“陛下,岐王所言甚是。太醫令醫術不精無法醫治陛下,臣請召集天下名醫入宮為陛下診療。”完顔宗敏在完顔亮開口後也立即起身拜道。
悼平皇後重重地歎了口氣,道。
“諸位愛卿所言朕亦知之。朕昨夜已召上京名醫連夜入宮,怎奈彼輩連陛下身患何疾都無法診斷,朕以傳令給各路猛安,召天下名醫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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