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幫姓袁的說話?”段小樓的臉色又變了。
“沒有,我隻是說他有病。”呂竹撇撇嘴。
這個說法倒是令段小樓來了興趣:“怎麼?這大名鼎鼎的袁四爺還有病?什麼病啊?”
呂竹笑了一下,道:“哦,這個也是我聽教會的洋人神父說的——像袁世卿這種揪着一個無關重要的點一直不放的,叫做‘強迫症’。這神父說呀,袁世卿這強迫症已經是非常嚴重的了,你也聽說過以前袁世卿死揪着老規矩,氣倒過許多名角的事吧?這種病症就是這樣,一旦遇到什麼不如意的事,就會……”
“就會怎麼樣,你快說啊!”段小樓聽得正起勁呢,忽然呂竹住了口,急得他跟個什麼似的。
“就會像你現在這樣——”看到段小樓那急切地想聽下文的樣子,呂竹笑開了,輕輕推了他一下,道:“這就是強迫症的早期症狀,或者說是輕微的發病了。”
“好呀,你就捉弄你大師兄吧!”段小樓看她笑得那麼開懷,頓時就以為呂竹實在拿他開玩笑了。
心裡氣得很,不過看到她難得笑得那麼開懷……唉,對這個鬼靈精的小師妹還能怎麼樣,最後還不是像個師兄一樣把她原諒。
“我沒捉弄你,這是真的!”呂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着,“這種病對身體其實也是有影響的,你沒看到袁世卿那腦袋嗎?幾年前我剛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頭發濃密的年輕人;這才幾年,那頭發都秃成什麼樣了,看上去年紀都要比我們大一輪了。”
段小樓回想了一下幾年前偶爾一瞥曾經看到的袁四少,再聯系一下今天見到的現在的袁四爺……隻是發際線的後移,卻仿佛時光快進二十年,刹那間驚得他也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還好,因着他從小演霸王,一直都是剃掉前額頭發好上妝的,這發際線後移令人瞬間蒼老的悲劇,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值得擔心的大問題。
被呂竹這插科打诨弄了個好台階下,段小樓對今天袁世卿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指責他走錯了步數一事也不是很介懷了:就像呂竹說的,他有病,又都因為這病秃成這樣了,依然堅持不懈地當杠精……
跟個病人計較,也太不應該了。
“等他下次來,我漂漂亮亮地給他走一個,免得他回去揪着這一點鬧心,睡不安穩,又得掉頭發!”段小樓拍了拍胸膛,順勢還從石台上站起來,撩起袍角正正經經地走了七步,引得呂竹哈哈大笑。
“得,全科班、不,全北平都愛你笑,能笑就得了。”段小樓彎下腰看了呂竹一眼,往程蝶衣房間的方向努努嘴,道:“那裡面這個,你打算怎麼辦?”
“大師兄,這你可得幫幫我了。”呂竹沖他笑了笑。
段小樓又好氣又好笑地拿扇子輕輕地敲了她腦袋一下:“成,小師妹給大師兄解了個心結,這大師兄也得投桃報李,給你當一回說客去!”
聽得呂竹歡快地說了一聲謝謝師兄然後又“可憐兮兮”地坐回了石台上,姿态活像一隻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可憐小貓,段小樓一部分是對她瞬間入戲的演技感歎,另一部分也是真的為她在外頭挨凍吹夜風而揪心。
段小樓敲了敲門,應了一聲“是我”之後,就聽得房間裡一陣細微響動。
過了片刻,程蝶衣這才來給他開了門。
“喲,這天氣是越發的冷了,你也找出披風來了。”段小樓掃了一眼,立刻就看見了胡亂塞在衣服堆裡的一件披風。
“可不是,這天氣是越發的冷了。”程蝶衣坐在椅子上,一邊弄着火盆一邊應道。
段小樓看了看拉開了一道縫的窗戶,那縫隙正巧能看到坐在石台上的呂竹,心裡暗笑:都十幾年兄弟了,還在跟他裝模作樣。
敢情若不是自己過來推門,估計這好師弟下一刻就要拿着披風沖出去,給沒有了擋風工具人的小師妹披着了。
“你是來給她當說客的呢?還是……”程蝶衣慢條斯理地看着他道。
“哪能呢,我就是和花滿樓的菊仙姑娘有約,會晚點回來,告訴你一聲給我留門。”段小樓笑眯眯地戴上帽子,轉身就走。
路過院子時,他又在小花圃那邊停了一會,一臉心疼地喊:“哎呀,這麼冷的天,該把我家的花兒給凍着了!趕明兒得找個惜花人養養……”
“花會凍着你就自個兒找花匠去,我可不當這惜花人!”程蝶衣追了出門回嘴道。
“師哥……”呂竹弱弱地叫了一聲。
段小樓沒有回話,頭也不回地出門了。
程蝶衣沒好氣地瞪了呂竹一眼:“這‘嬌花’凍着了,就不知道自己進來‘暖房’,還得我親自動手去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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