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秦源選擇了休學一段時間,并且委托了胖墩媽幫忙照顧奶奶,在老頭臨終前,盡盡孝心,按照他和老頭兩人的估量,老頭的壽命不會超過兩年。
在生命最後一段時光裡,老頭沒有選擇在三元山渡過,而是帶着秦源走遍了大江南北,拜訪了一些老頭的朋友,秦源知道,老頭這是把他的人脈就少給自己,等他不在了,秦源也不至于沒有依靠。
不過這些朋友的都比老頭小上一兩輩,其中有七八十的老人,也有四五十的中年人,他們有的稱呼老頭叔叔,有的稱呼老頭爺爺,秦源的輩分也是水漲船高,七老八十的人管他叫老弟,他還真不适應。
老頭還給秦源買了一部摩托羅拉的最新款手機,監督着秦源把這些人的聯系方式存好。
老頭的那些晚輩,有的擔任一省之首,有的是大集團首腦,有的則是江湖勢力的豪強,總之他給秦源介紹的都是非常有實力,且關系非常鐵的。
除此之外,老頭帶着秦源遊曆江湖,讓秦源親身去感受江湖上的門道,大大提高了他的閱曆。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就是一年半,隻有過年的時候,他們才回到三元山一次。
當他們再次回到三元山的時候,老頭滿臉的老态,已經沒了一代宗師的威風了,秦源用輪椅推着老頭,走進小山村,村裡的老人都來迎接,老頭在三元山的這些日子裡,幫村子的人把脈看病,一些老人的父母都被老頭救過命。
老頭坐在炕上,把自己從出生到隐居的每一件事,都給秦源講述一遍,眼裡滿是對這個世界的留戀。
這天晚上,秦源照例給老頭擦洗身上,卻發現老頭居然自己站起身,收拾起來,把自己打扮的一塵不染。
秦源用掌運仙紋看去,心中一沉,到半夜十一點五十分的時候,老頭的命運軌迹便會變得漆黑一片,這也就意味着老頭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老頭把自己收拾幹淨後,把自己腰間的軟劍,貼身存放的存折,三枚銅錢法器,以及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都擺放在桌子上,擺放的整整齊齊。
做完這一切,老頭才發現秦源,露出一個慈祥的微笑,隻不過眼裡全是淚光:“源子,以後的路就靠你自己了,高家和于家的事情,為師幫不上你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找那些朋友就好了。”到了他這個境界,對于生死已經會有一些預兆了,雖說有些不舍這個世界,但并沒有什麼遺憾的。
秦源鼻子一酸,跪倒在地:“師父!”他跪着走到老頭身邊,一把抱住老頭,他所有轉運的仙紋但不能改人生死,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法力通天,給老頭的命運裡加上無上機緣,一日成仙,可壽命到了,也會出現各種意外來奪走你的生命,與其那樣還不如無疾而終。
果不其然,老頭在1988年6月17日晚11點50分無疾而終。
秦源為老頭披麻戴孝,舉辦了一場規模不大,但極為莊重的葬禮,最後在三元山一處依山傍水,風水極佳的地方作為墓地。
秦源不擅長風水占蔔,這是老頭生前自己選的地方,距離他居住的山洞距離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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