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不應該賺學生的錢的……”毛偵探竟然開始不好意思起來。
“都省得你去跑一趟了,你還挺賺的,快說吧。”海瑤這氣勢,初夏都快拜倒了。
“我當時是找的雪娟的領養人,後來已委托人要求尋找她是否在本城領養了一個女嬰。我隻是找到了當時她領養了這個女嬰的記錄交給我的委托人,至于女嬰的下落我就沒有找。”毛偵探坐在椅子上,“不過……照理來說這個女嬰應該是跟着母親的,因此我也找到了領養雪娟的這個女人的住址,不過這個住址已經是個大平地了,當然因為當時我掌握了領養雪娟的女人的資料,也查到了這個女人的死亡記錄。”
“什麼,這個女人已經死了?”海瑤和初夏都激動地站了起來。
“是的,七年前死于一起重大的民航飛機墜毀事故。而且屍體無人認領,所以就地埋葬了。”毛偵探歎息說,“可能本身就是因為孤身一人才認領了雪娟的吧。”
“那雪娟呢?也死了?”海瑤激動地問。
“應該是沒有。我當時查到的有一個小女孩生還應該就是雪娟,因為沒有人認領所以被當地孤兒院收容,之後的調查在日本,我語言不通可能委托人就另找了日本的偵探吧。”
“初夏,初夏!”海瑤追着奪門而出的初夏,而她沒有跑遠,隻是坐在事務所門口下的樓梯上,靠着牆壁一語不發。
“原來……原來是這樣……”
海瑤拼命晃初夏,“什麼原來,什麼這樣!”
“我就是雪娟。”初夏轉過了頭,“我終于知道了,原來是這樣,原來是因為這樣我的爸爸才不來找我,因為他早就已經……”
“你爸爸才沒有死!”海瑤激動得說,初夏的眼睛瞪得好大好大。
要不要告訴她,自己的父親才是她的父親,而自己不是他們的女兒?
說還是不說?
初夏的眼淚嘩啦啦地下來了,她想知道在這個時候海瑤還想說點什麼來安慰她。
“我……我是說……”
離别與重逢
“我……我是說……”海瑤看了看初夏湛藍湛藍的眼睛,突然急中生智:“你看,李阿姨兩夫妻都是進城務工的農民,怎麼會生出你這個混血的……”
這句話猶如重磅炸彈,使得初夏立馬止哭,她又愣住了。
“走,我們回去再想,不要在冷風裡頭哭。”這一次,是海瑤拖着初夏走。
這一晚,初夏和海瑤一樣,徹夜未眠。海瑤不敢和初夏一起想。因為,她掌握了初夏不知道的部分真相。而這個真相,破還是不破,掌握在她父親的手中,她并不想為這件事情推波助瀾。
那個幸存的女孩,确實應該是初夏,也就是說,領養雪娟的女人帶着初夏出國從而發生了飛機墜毀事故死了。初夏是父親和外面的女人生的私生女。也就是說,領養雪娟的女人是父親的情婦?好,假設是這樣,現在不見的人是雪娟。而我,是父親領養的孩子。
“海瑤不是……初夏才是……”
海瑤想起了父親的這一句話,突然得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結論。
我不是父親領養的孩子,我本應該是父親的私生女,為保父親的名譽所以才說是領養。應該是這樣,可我不是,初夏才是這個私生女……也就是說,我難道是雪娟?!初夏的母親為了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所以領養了我然後把我送給了文家?!
海瑤打了個寒戰。她終于明白小的時候為什麼無論自己做的多好媽媽還是不理自己,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偏心的原因也不至于讨厭到這種地步。而近幾年媽媽才對自己好了點,是因為時過境遷不再懷恨的原因嗎?
原來這樣……
隻是,自己怎麼也不忍心告訴初夏,她找了那麼多年的父親不認她,是因為她是他的私生女。
眼睛一閉,一睜,一天過去了。【作者發作,COS小沈陽】
“海瑤,你不要鬧别扭了,回家吧。”避過了前兩天,淩萱等到第三天就來學校了,剛找到海瑤就把她拉到了人少的地方。
“我看起來像是鬧别扭嗎?”海瑤冷漠地看着淩萱,回家?那兒已經不是她的家了。
“好了,你知道文阿姨多擔心你,你走了以後這兩天,她一句話都沒跟叔叔說,冷戰到今天了。”淩萱拉了拉海瑤的袖子,“你好歹回去看看文阿姨啊。”
“她擔心我?她是生爸爸的氣吧。”海瑤甩開了淩萱的手,“怪他還是對那個女人和她的女兒念念不忘。”
“當然氣也是氣的,但是我看到她天天都會進你的房間,她親手幫你把東西整理好,就是等你回來住啊!你要是一點都不挂念她,就太沒良心了。”淩萱難過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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