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見衛甯沉默不說話,心情更是低沉,面色也更加的嚴肅:“仲道,再仔細的想想,來長安的路上發生了什麼事?”
衛甯回答道:“弟子惶恐,不明白老師說的是什麼事情?”
雖說蔡邕問了,衛甯也猜測蔡邕詢問的是擄走女子的事,但衛甯不打算主動招供,萬一蔡邕問的不是這件事呢?
蔡邕心中很失望,仍是不放棄,再一次道:“再仔細的想想。”
衛甯搖頭道:“弟子不知。”
蔡邕深吸口氣,卻又再次歎了口氣,道:“老夫說的事情,是你強搶民女的事。”
衛甯的面色,大為尴尬。
蔡邕把事情捅破後,衛甯就再難逃避了。
衛甯跪坐着,思考了片刻,才緩緩說道:“回禀老師,事情是這樣的。弟子奉曹操之命出使長安,帶着隊伍途徑沛國的時候,身體不适,口渴想要喝水,就讓身邊的随從衛莊去借水。”
“弟子沒想到的是,衛莊帶了一個女子回來。”
“衛莊說帶回來的女子孤零零的一個人,怪可憐的,所以他才把女子帶回來。弟子想着,她跟着弟子,總比孤零零的好,所以擅自做主,收留了這個女子。”
衛甯一臉無奈神色,道:“入夜後,在道觀歇腳的時候,北海世子劉宣追了回來。劉宣說衛莊強行抓走了女子,弟子才明白了過來,是衛莊這狗奴才膽大包天編造了謊言。”
“弟子雖然帶走了女子,也是被衛莊騙了。”
“再者,弟子沒有對女子有任何不軌的行為,清清白白的。”
衛甯神色鄭重,說道:“請老師相信弟子,而且這件事,夏侯惇将軍也可以作證。當時,夏侯惇也在場的。”衛甯料定蔡邕不會找夏侯惇,厚顔無恥的把夏侯惇拉扯了進來。
蔡邕沉聲道:“不管如何,你終究起了貪欲。”
衛甯輕歎了一聲,說道:“人非聖賢,誰能無過呢?弟子見女子長得還不錯,才把她留在身邊。一方面可以解決她孤苦伶仃的情況,另一方面也有個人照映。”
蔡邕聽着衛甯的解釋,不怎麼相信。但事已至此,蔡邕再追究也無濟于事。更何況當初蔡邕落難的時候,衛家多次幫助蔡邕度過難關,他不好處罰衛甯。
蔡邕輕歎道:“起來吧!”
衛甯道:“老師不原諒弟子,弟子便不起身。”
蔡邕道:“起來吧,老夫原諒你了。”
“多謝老師。”
衛甯站起身,心中松了口氣。他心中暗暗的想,劉宣,你壞了我的好事,等我求娶昭姬成功後,再來收拾你。
衛甯看着蔡邕,再一次道:“老師,弟子是真的喜歡昭姬,請老師成全。”
蔡邕眼神盯着衛甯,有着審視神色。
那眼神,令衛甯格外的難受。
這樣的眼神,是他拜蔡邕為師後的第一次。以往蔡邕看他的眼神,都溫文和善,帶着欣賞和嘉許。現在的眼神,有了懷疑和不信任。
衛甯卻管不了這麼多了,他是真的喜歡蔡琰,所以真誠說道:“老師,弟子是真的喜歡昭姬,請老師成全。”
蔡邕道:“你的請求,老夫會考慮的。”
轟!
衛甯的腦中一片空白,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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