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朱然帶着賈芸,二丫上了船。碼頭有一堆送行人群,賈府賈寶玉林黛玉等人帶着小厮丫環在揮手告别。朱然也在人群中尋找熟悉的面孔,船隻漸行漸遠,再難看清碼頭上人群的臉形。便轉頭帶着兩人,來到船頭甲闆,介紹着兩岸的風景名勝。
碼頭人群漸漸散去,最後一戴着面紗女人轉過身來,喚着侍女:“回去吧!”卻是若蘭的聲音。
運河河道繁忙,前面後面都有見船隻在行駛。一會,朱然看見後面一艘船正升高船帆,似乎在準備趕上并要超自己的船。
很快,那船便已是趕上,并排行駛。兩船靠得太近,朱然心裡警惕着會不會相碰。忙叫賈芸兩人找個可扶手地方站穩。忽然間,聽到咕咚咕咚聲響,隻見一巨形大漢從對面船縱躍而下,整個船都感覺在下沉晃動,口中大叫:“朱然,過來納命!”
朱然轉眼望去,巨漢已疾步而來,急忙叫賈芸二丫:“你們快躲遠點。”說完便迎頭而上。這特麼地我又惹誰了?
巨漢皮膚黝黑,雙目如鈴,嘴巴開裂如餓狼嘴,彪悍如後世的拳擊手泰森,隻見他揮拳而出,猛然轟向朱然,拳頭帶風,呼呼作響,一拳比一拳狠厲,猛攻對方的要害之處。朱然要是硬擋,力量不是一個檔次,雙拳或削或托,或按或帶,雙手的動作都是為配合身體的躲避,躲避不及時也會借力後退,幾個回合下來,朱然已後挪幾個圈。
這時,一記沉悶的拳響落在他的身上,又将朱然逼得後退幾步。雖然已借力後退,禦掉部分力道,但也漸漸招架不住,踉跄後退,直到倒退至船弦邊,急忙躍起,竄到對方的船隻上。
巨漢也跟着追過船來,朱然有了喘息時機,便在對面船上轉跑起來。船上的人紛紛逃避,一路上,朱然不斷地拿着船上的雜物擲向巨漢。被對方一一砸碎,朱然已被逼向船尾退卻。
巨漢看準時機,追上前,拳頭猶如鋼鐵一般堅硬,裹挾着陣陣勁風,呼嘯而出,猛烈地砸出,從上而下,直沖朱然要害。朱然舞着拳頭左擋右閃,出拳迅速,疾如閃電,像豹子一樣靈活兇猛。
很快,朱然再一次被擊中,借力順勢摔到船闆上,隔壁船上賈芸二丫發出陣陣驚叫。朱然順手撿起旁邊的繩索,向巨漢甩去,繩索将巨漢卷了幾圈,巨漢抓住繩索,用力拉扯,試圖将朱然拉近距離。朱然放松麻繩,卻沒有放開丢下麻繩。巨漢又急急沖向前拿起繩要往朱然頭上套,朱然一邊閃避一邊退卻至尾部,站在船舷上,看上去比巨漢站得更高,一拳猛擊對方太陽穴,巨漢不避不讓,也揮拳砸向朱然身上,兩人幾乎同時中拳,朱然飛一般向後摔進河裡。手裡一端繩索卻緊緊握着,巨漢頭上受擊,疼痛不已,一時神志不清,自己身體還被一些繩索卷住,現在受繩索那端摔倒的朱然墜落之力一拉,一個踉跄,也跟着摔落河中,水上濺起巨大的水花。兩船上的人都紛紛呼叫着跑到船尾圍觀。
隻見巨漢在水裡手舞足蹈,一道身影如魚般遊至水花濺起處。兩道身軀繼續在水中纏鬥。
實際上水中的巨漢卻是在掙紮,他不通水性,隻會在水中被灌水,被朱然按着卻毫無還手之力。
好久,不見有人浮上來,賈芸焦急地跑來跑去,尋找朱然,他不識水性,不敢下水,隻有幹焦急的份。終于,自己船側邊浮出朱然的頭,原來,他把巨漢弄翻在河裡,還不放心,又用繩子把他捆起來,讓他永遠沉在河底,防止他再醒過來。然後潛回自己的船側邊。
朱然在賈芸和二丫的幫助下,爬上了船,想着休息好再過去追查那隻船,但見那隻船已緩緩離開,自己已精疲力盡,傷痕累累,隻好望河興歎;怕有危險,也不敢叫賈芸去查。看來隻好以後再追查。這麼大塊頭的人,肯定會有線索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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