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星空小屋在夜空中的星輝下籠落了一層銀白的紗。運和你躺在床的兩邊打開天窗望着窗外的漫天星辰。你浮想聯翩,想到諸多世界的事。
“話說你們宿神在曆史上曾經打過那類争奪幾把椅子的大戰嗎?”
“在降臨之前,于星空中諸域宿神已經經曆了不止一場,如同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會經曆的戰鬥。”
“那麼,在星空中的勝利者豈不是可以獲得很多的天體作為地盤,可你們為什麼又選擇了來擠占同一顆星球呢?對你們而言,這點土地應該微不足道才對吧。”
運不說話了,意味着這個問題的答案出格,很可能會對你不利。
你換了一個問題:“你的前代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那麼作為繼任者的你面對自己實則沒有這個權能的落差,有彷徨過,害怕過嗎?”
運沉默良久,方才開口緩緩道:“……不再預知,我曾經對自己的未來的确充滿了恐懼,大家甚至都以為我會繼承前代的記憶,其實貌似也并沒有,我對世界的了解就同普通的嬰孩一般是通過後天觀察得到的零零散散碎片拼圖,直到緣向我講訴一切。所以,最初的我,就像一隻「初生牛犢」,做過一些很人類孩子氣的事。我講過一件的,你也知道。”
你腦海中自動匹對,他所說的是莫斯卡的兄長獵捕他時遭遇的事。
“但是後來我發現自己莫得選擇,大家都需要一個平和靜心的我撐起場面,所以…直到今日,恐懼一直都在,但我已經習慣和它共存了。”
運輕輕咂一下嘴,悄聲又言:“那,我也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星河中還有諸多美麗的世界,你一定遊覽過很多吧?可以給我講一些發生在其他世界的故事嗎?”
于是你給運講了三個你所遊覽過的星球旅途中發生的故事,你如數家珍,而傾聽者的他眼中的興趣越來越濃厚,從床的另一邊無意識間一點點地挪移到了距你兩拳之隔的位置。
最後一個故事高起高落,你正是講到情深處時,便是不自覺地脫口而出一句:“探索星河遊覽諸多世界,将來我可以帶你一塊走。”
他眼中閃爍的期待與悅意絕非虛假,但他還是很快隐去了。
運扭頭背過身去,“謝謝。晚安。”
你輕輕笑了,至少他沒有直接回拒。
命運的金線與預示的枷鎖纏繞着這顆星球,交結在他的身上,他全然無法抽身。
運摟抱着枕頭,背後是同樣的臉上挂着的笑意,他嘴角泛起苦澀的微笑。
第二日,清早,你們又在同一張沙發上商讨今天的排期日程安排。
“今天你準備好去見人了嗎?畢竟照常,上午要開七揆例會了。”運一邊說一邊将夾心餅幹盒子遞向你,見你搖頭不吃便輕輕颠晃期待着,堅持到你伸手去取出一塊。
“七揆都會出席嗎?”你咬着餅幹問道。
“嗯,所有人,比曾經一年一度的命定會議上七神的宴席要整齊得多。”運說完,自己也拿一塊餅幹咬了一口。
“我還沒認齊人呢吧?姿儀的你、至法的貝絲、雷宮的羽蛾、火徵的尤裡烏斯、水羽的桑凫,還差兩位是誰?”
“岩商揆,太柏,負責經濟金融和貿易,總之是一切需要諾恩來充當媒介的事。是名性情嚴肅深沉的男士,非常不苟言笑,個人生活節奏很快,頻繁出差辦公。”
“草角揆,我們都尊稱他為杜老,監管生産研究相關的工作,統籌農林領域資源保障和科技制造水平提升。是位知識淵博的老人,平日一般在市政區以外地區開展科研,就是脾氣在世人眼中古怪了點。”
你端起茶幾上的熱可可,輕吹小抿一口,“除了新聞節目的編排報道,姿儀揆還負責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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