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談工作,跑到家裡去,這是去談項目嗎?這是去威脅吧?”我冷笑。
“對方說,今天一定要見到您,說要是見不到……這次的合作就作罷,他會選擇和厲三爺合作。”馮助理欲言又止。
我太清楚傅銘煜的尿性了,他今天被阿星逼着下跪,不把這個面子找回來,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想等,就讓他等着吧,就說我和阿星今晚不回去了。”我有些生氣,再次開口。“實在不行就放條狗。”
傅銘煜怕狗,聽傅伯母講過,他小時候被狗咬過。
馮助理沉默了,估計無奈了。
半天才開口。“夫人,和傅氏集團的合作很重要,就算……合作不成,也不能成為敵人。”
馮助理知道這很為難,但商圈不比過家家。
我默然,揉了揉眉心。
我本身就是學金融的,也清楚商場上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
傅銘煜要是和厲三爺聯手,我和厲司琛以後的日子可就更難過了。
厲三爺估計早就已經準備對我和厲司琛下手了。
“還有,您今天不回來也好,最近不太平,家附近有幾個可疑的人在轉悠,我懷疑是厲三爺的人,他們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您和少爺要注意。”馮助理今天之所以去地鐵站出口接我們,就是因為看到了可疑的人。
我蹙眉,果然還是要動手了嗎?
浴室的水聲停了,阿星打開了浴室的門。
他就那麼赤裸裸的站着,身上的水珠往下滴,頭發濕漉漉的,真的……一點兒也不把我當外人啊。
我下意識擡手捂住額頭,低頭挂了電話。“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再出來?”
雖然承認他身材十分養眼,但現在是看這個的時候嗎?
阿星一臉茫然,看着我。“合法。”
合法的,可以看。
“……”我深吸了口氣,精神病人的世界,我不懂。“穿上衣服!”
見我兇他,阿星委屈的拿起衣服,默默穿着。
我偷偷看了一眼,他的後背上……猙獰的疤痕像是惡魔的藤蔓,詭異的……妖異。
為什麼會用妖異來形容,因為那些疤痕絲毫不影響他整體的美觀,反而像是瓷器碰上了冰裂,有了不一樣的雙面性。
如果單單隻是看阿星裝乖時的那張臉,就像是純白的天使。
可他身上的疤痕卻昭示着堕落。
就像當年反了上帝的路西法,帶領半數天使堕魔……
他套上褲子,委屈巴巴的看着我。
好像在問我這樣行不行。
我沒說話,手指卻不受控制的觸碰他手腕上的疤痕。
那是他自殘留下的疤痕。“π?”
他為什麼要在自己身上留下這樣的符号。
“π,無限,不循環。”
他解釋的是字面意思,我卻莫名頭疼的厲害。
π,無限不循環。
可阿星在精神病院的時候卻執着的想要把它算盡。
他到底在想什麼?
“西西……肩膀,疼。”他蹲在我身前,像是乖順的大狗。
他今天,話很多。
比平時多了很多。
大概是我的同情心作祟,比從前對他多了幾分包容。
“傷到了嗎?怎麼弄得?”我緊張的查看他的肩膀,是今天受傷了嗎?
就聽見他小聲開口。“傅銘煜,他推我。”
“……”我張了張嘴,想起傅銘煜就來氣。
“西西,我比他好。”他再次認真的推銷自己。
“嗯,你比他好多了,下次見面,我們還一起揍他。”我認真的說着。
阿星似乎很高興,直接将我撲倒在床上。
如果他有尾巴,這會兒應該已經搖上了。
“西西,我發燒了。”阿星抱着我,在床上拱來拱去。
“……”我強忍着怒火,我看他這不是發燒了,他是……
“厲司琛我警告你,睡覺!”我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他的意圖,他都快把那種事寫在臉上了。
他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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