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都安
慎刑司大牢
昏暗的大牢内,牢獄的四壁上挂滿了斑斑鏽迹,空氣中彌漫着潮濕和腐臭的氣息,令人窒息。
負責審問的慎刑司掌刑使張科坐在高台之上,面容嚴肅,陰毒的眼神緊緊盯着雙臂被吊在鐵鍊上的細作。
隻見一壯碩軍卒從燒的正旺的炭火盆裡拿出燒得通紅的烙鐵,在那細作面前晃了晃:“這滾燙的烙鐵燙到身上的滋味可是不好受,要是不說,這便讓你嘗上一嘗!”
細作怒目而視,一口血水噴到軍卒頭上,軍卒大怒:“燙死你個狗才!”
滾燙的烙鐵按在細作身上,傳出滋啦啦的聲音,伴随着一股焦肉香。
“說不說!你說不說!”壯碩軍卒大聲呵斥。
見其仍不說話,壯碩軍卒拿出一條沾滿鹽水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這人身上,一聲聲的悶哼回繞在此間牢房。
見其任然不說,壯碩軍卒陸續将五六種刑具挨個用在此人身上。
正拷打審問之時,有一身着黑袍的青年漢子拿着一張供狀走上高台。
須臾間,高台上的掌刑使張科突然開口道:“是條漢子,既然不開口,那殺了便是,畢竟已經有人招供。”
吊起來受刑的漢子正是被抓獲的細作商行掌櫃王海,見這掌刑使張科言說已經有人招供,心中頗為不信遂出口呵斥:“想用此等攻心之計?實在拙劣。”
掌刑使張科笑道:“你貌似對你的同黨十分信任?”
商行掌櫃王海神色見有些許自豪:“那是自然,區區刑罰拷打我等怎會遭不住。”
掌刑使張科嗤笑道:“那你且來聽聽,犯人供狀入下:姓名劉得,年齡四十一歲,為趙國間軍司衙門六品行事,于我大齊開盛三年奉命化作客商潛入,負責賀州軍情刺探。後于大齊開盛六年以商隊掌櫃之身份負責在賀州、都安來回傳遞情報。”
念到此處,掌刑使張科望着那王海說道:“王掌櫃,可還需要本官繼續念下去?”
王海滿目厭惡:“老夫瞎了眼,竟然以為這劉得是一硬骨頭的漢子,沒想到這才半日時間,他竟然全盤招供!”
掌刑使張科陰笑道:“也不怪這劉得骨頭軟,隻是本官麾下有一人甚是擅長審問,哦,隆重介紹一下——鐵閻王餘慶。”
隻見身旁那青年漢子餘慶嘿嘿笑着上前一步:“下官多謝大人擡舉。”
餘慶上下打量着王海,而後對着掌刑使張科請命道:“按照那劉得所說,這王海是趙國整個都安境内數得着人物、間軍司的五品副主事。屬下想試試此人的骨頭是否真的如此硬。”
掌刑使張科聞言笑道:“随你,本官先去奏禀公爺,盡快緝拿名單上的諜子。”
“下官恭送大人!”
待掌刑使張科離開牢房後,餘慶嘿嘿笑着:“将此人先放下來綁到老虎凳上,去将隔壁牢房内的家夥什拿過來。”
片刻後,十餘樣刑具一字排開,王海瞅着這些新奇刑具瞳孔緊縮。
餘慶一邊扒拉着一邊說着:“你說你哪位同僚是軟骨頭,這可是說錯了。他可是足足堅持到第七件刑具才崩潰開口的。
不知道王主事能堅持到第幾件呢?來人,将此人小腿墊高!”
……
随着審問的進行、一件件刑具用在這王海身上,王海哀嚎聲不斷、眼神逐漸變得空洞和絕望。
“住手!我招!”王海口齒不清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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