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成江呼吸跟着顫抖起來,他張開嘴卻覺得一團棉花堵在嗓子眼,将他所有想說的話都一起堵住了。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涼亭内好像在這一刻與外界隔絕。
紀硯塵不愧是太子殿下,他的情緒很快就被平複下來,呼吸逐漸平緩,雙手也恢複了平穩。
他慢慢與賀成江拉開距離,因為垂着眼眸并沒有看到面前人眼中一閃而逝的不舍。
又沉默了一會兒,紀硯塵才再次開口: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那些人為什麼要将我逼到西境,黔州有什麼值得他們在意的事情……”
賀成江看着紀硯塵一開一合的雙唇,大腦在半晌遲鈍後終于恢複了運轉。
紀硯塵的話讓他感覺到了不安。
黔州是西啟侯的封地,按理說發生在這裡的所有事西啟侯都應該事無巨細全都知道,可現在紀硯塵所說的這一切都在明晃晃地告訴他,并不是這樣的,這裡發生的一些事情簡直可以用瞞天過海來形容。
賀成江又想起了自己在大街上見到紀硯塵的時候的場景。
當時發着高燒的紀硯塵突然從街邊沖出來摔在自己面前,如果不是這個小插曲賀成江是不可能注意到醉玉樓是不是從外面帶回來一個男倌兒,他也更不可能在後來注意到紀硯塵身上不同尋常的傷勢和耳朵上那枚明顯價值不菲的玉墜。
而當時拉着紀硯塵的人是誰?
江濤。
如今回想起這一幕,就連賀成江也開始懷疑起這一切的巧合性了。
紀硯塵當時真的是偶然沖出來的嗎?
這會不會真的是一個早就安排好的陷阱呢?
賀成江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沉,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自覺的收緊,表情緊繃又僵硬。
“直到最近,我終于意識到了一件事情。”紀硯塵的聲音打斷了賀成江的思考。
“什麼事?”
“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涼上已經滲透黔州了。”
這話無疑是對西啟侯以及西啟侯所率領的西境軍的質疑和否定。
但賀成江卻無法反駁這句話。
這幾日桌案上那些順藤摸瓜翻出來的細作就是對這句話的佐證,更遑論此前還有尉遲幸這位涼上皇子以及其麾下的皇室死士。
如果不是紀硯塵的出現,這些人還會繼續悄無聲息地滲透西境每一個角落,然後等待某一刻驟然爆發,讓西境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我去涼上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紀硯塵将話題拉了回來,格外認真道。
這一次賀成江沒有再激烈地反對,他隻是深深地看着紀硯塵,強行壓抑住胸腔中的情緒,一言不發地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
“江濤一定和鄭洪濤有關系,而我恰好知道他來自那裡。”
“這個理由根本站不住腳。”賀成江沉默須臾後才盡可能平靜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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