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過來輕輕拍了拍蘇瀾的背,安撫道:“念念,别怕。”
蘇瀾聞到他身上的沉木香,心稍稍安定,啞聲問:“剛剛是什麼聲音?”
謝珩沒回答,隻道:“剛睡下又醒了,再睡一會兒。”
蘇瀾卻有些心慌,聽到外面撕心裂肺的痛哭聲,有些耳熟。
是阿福。
她心裡“咯噔”一下,起身下車,見阿福蜷在窗下,滿身防備,像隻受傷的小獸。
“阿福。”
阿福見到蘇瀾,猛的撲過來,跪在她腳邊,“姑娘,求你,讓我殺了他們!我要給我姐姐報仇!”
蘇瀾柔聲安撫:“你等着,我先問問情況,好嗎?”
乘雲見她看向自己,“嗖”地一下跑了,“姑娘還是問禦風吧。”
蘇瀾無語。
跑那麼快,當她是夜叉嗎?
她又看向禦風,禦風面無表情:“死了。”
蘇瀾僵住。
她想過可能是受了欺辱,被毆打,卻沒想是這樣的結果。
“怎麼死的?”
禦風看她一眼,沉默片刻才道:“衆人輪辱,拒不屈服,日日割肉,烹而食之。”
蘇瀾瞪大眼睛,眼底隐約生出血絲。她似是反應不過來,又或是不敢相信。
“他們想用這種方法讓她順從,可她沒有,最終失血而亡。”
蘇瀾渾身冰涼,下意識後退幾步,扶着樹幹,忍不住幹嘔起來。
這些人,太髒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和過來,喘息着說:“帶我去看看他們。”
禦風猶豫:“院首怕吓到姑娘。”
“不會。”蘇瀾語氣堅決,“帶路吧!”
一個被生剝過臉皮的人,還有什麼血腥是她恐懼的?
她不需要這種情緒。
該害怕的是那群畜生!
田莊庫房被暫時用做牢房,張莊頭已經用過刑。
聽到開門聲,他勉強擡頭,對着蘇瀾哀求:“東家我錯了,我真不知他們是這樣的亡命徒!”
“那些人誰給你的?”
張莊頭畏縮起來:“奴才不能說啊,要是說了,家人的命就沒了。”
“東家心善,求您饒我一回,我的身家全都賠給您,隻求您放我一條狗命。”
蘇瀾蹲下身子,冷笑:“你與賊人賣命,還想我饒你,是真覺我良善好欺啊!”
“奴才不敢啊!”
“我問你,阿福姐姐的事都誰參與了?”
張莊頭顯得很害怕:“與我無關的。”
蘇瀾厲聲:“講!”
“就是今日動手的那些人,他們是半月前到的,拿着那人令牌,說是要在此處養傷。”
“那人是誰?”蘇瀾眸中染霜寒,“可是讓你聽令的人?”
張莊頭不敢回答,隻是接着說:“他們起初并無異常,隻是每日需大魚大肉侍候。”
“直到有一日,他們的頭頭看上了招娣。我不同意,他們也會強搶,所以我用招娣抵了租子,卻不想……”
張莊頭說到這裡,流下淚來,重重掌掴自己:“我不配做人!我連牲口都不如!”
“我們一行人來莊子,這些人為何沒動?”
“東家容色整個灤平郡也找不出,我當時也是怕的,可他們并未打你主意。”
蘇瀾冷笑。
這些畜生怕是熟人的,知道她身份,若不是和張莊頭撕破臉,估摸着不會現身。
她起身,對禦風說:“天明前我要知道他背後的人,就用最折磨人的法子,生死不論。”
張莊頭苦苦哀求,蘇瀾卻無絲毫同情。
助纣為虐,活該如此!
接下來她又去看那些大漢,他們的刑明顯更重。
筋骨皆軟,爛攤在地上。
“姑娘離得遠些。”禦風瞥了眼地上橫七豎八的人,“怕有還沒馴服的傷着您。”
蘇瀾停在門口,冷聲:“喜食肉那便讓他們嘗嘗自己的,當着他們的面烹。”
“賤人!”頭目咆哮,“昨晚就該捉了你,讓你也嘗嘗兄弟們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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