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暗格隻要自己拉着司機一起踩上,就會直接抵達密道,機關一段時間内隻能觸發一次,警察們自然無可奈何,隻能望洋興歎,這顯然是最保守,也是最便捷的逃脫方式。
“跟好我。”墨鏡男輕聲回道,随後他便朝着相反的方向,沿着樓梯步步走下。
警察們看他走向一樓,皆是一副茫然的樣子,雖不知他下樓的舉動是何用意,不過都未放松警惕。
墨鏡男走得極慢,如枭盯視,如狼頻顧,每一步都使得樓梯陣陣作響,這是寂靜無聲的倉庫裡唯一的聲音。
他沉吟不語,随後奸笑一聲,語氣和緩道:“你們這幫警察,吃着百姓的稅,又不幫百姓做事,一點用處也沒有,我們在這待了兩三個月,硬是等我們快走了才開始行動,就你們這做事效率,白河的鎮民們沒把你們派出所給拆了,都算是謝天謝地了。”
他的步伐退至二樓,沿着台階繼續向下,“不光是白河,依我來看,陽京的警察也是一群廢物,丢了這麼多孩子後才找上門來,你說是不是啊?陸建。”
陸建聽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心中一驚,但他依舊目光堅定,肅然高聲道:“你快把孩子放了,咱們再繼續談條件。”
墨鏡男視若罔聞,繼續道:“你在陽京的領導還真是對你放心,竟然派你一個人前來辦事,我看你的領導倒是有兩下子,隻可惜人莽撞了一點,不然早就把我們一鍋端了吧。”
陸建保持沉默,站在原地聽他講話。
“你也一樣,總愛打草驚蛇,不然那晚你看到我交易的時候,也就不會暴露了。”
陸建一怔,他回想自己剛到這裡時,白河丢失了第一個孩子,他看到兩個人正在花田裡進行交易,但他沒有等到同伴一起,自己先沖了上去,雖然未能抓到那兩人,不過卻沒收了一筆巨額贓款。
墨鏡男記得清清楚楚,那晚正是他和常鵬進行第一次交易的時候,常鵬從此對陸建恨之入骨,因而在學校對于欺負陸建兒子的行為視之不見,甚至還會帶頭辱罵陸吾。
“隻可惜,你雖然有膽,但卻無識,你是如此,你那領導也如此,現在看來,白河的警察亦是如此,看來必須等到一個有勇有謀的警察帶領你們,你們這幫廢物才能徹底抓住我們,可是這個人現在在哪呢?”
墨鏡男不斷戲谑衆人,他踏上走向一樓的台階,突然大吼一聲:“你們都給我舉起雙手,全部退後!”
風和日麗,天藍草綠,若非此刻有這等局勢,外面的景色定然使人應接不暇。
東升的陽光透過車窗,照在陸吾的手臂上,他攤開手掌,柔和的溫度驅散了手心裡的寒意,他想起那隻他牽過的小手,也是這麼溫暖柔軟。
他其實沒有等了許久,隻是在此刻的環境下,每一分一秒都好像一年一季,慢得使人心慌,他的目光不斷看向車窗外面,但卻沒有一次等到他想要看到的場面。
終于他坐不住了,他用手臂猛烈撞擊着車門,又使勁敲着窗戶,然而門窗緊鎖,車子紋絲不動。
他坐立難安,突然想到警車上一般都會配備工具,他從後座爬到前排,尋找着抽屜裡可以使用的設備,手在裡面胡亂一摸,找到了一把十字形的螺絲刀,想都沒想便朝着側窗玻璃的四角砸去。
玻璃還沒砸幾下,便刷的一聲炸出無數細小的裂紋,裂紋覆蓋了整個玻璃,隻需輕輕一推,玻璃就會如水花般到處飛濺。
陸吾的腦袋鑽出車窗,清風徐來,喚醒他昏沉的思緒,他冷靜地深吸一口氣,跳在沒有玻璃渣子的地面,滑了一跤,又匆匆站起,向着倉庫跑去。
萬裡無雲,明光閃閃,倉庫内已然清晰明了,就連潮氣都在不斷消散。
“放開小白!我來做你的人質!”
一聲熟悉的呐喊,白明陡然睜開雙眼,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眸看起來憔悴不堪,他循聲而望,隻見在所有警察舉起雙手向後退去時,偏偏有一人擠上前來,站在了衆人之前。
那是一個如同神明落凡的少年,他眉宇軒昂,一身英氣,講出了完全不像這個年齡的孩子會說出的話,好似下定了決心,不懼任何風吹雨打,以及迫害戕殺。
陸吾淩厲的目光觸及到白明後,立刻變得柔情萬丈,雙眼望穿秋水,擔憂從他的神情中毫不掩飾地顯露出來,他看見白明正被一把手槍抵着腦袋,雙手嘴巴全部封緊,眼前這一幕,讓他的心髒仿佛驟停。
然而白明隻是看了一眼,便轉過頭去。
“陸吾!”陸建大吼一聲,從人群中推開衆人,奮力鑽出,一把拉住兒子的胳膊,氣得牙癢癢,“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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