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為什麼,出租屋藏屍案我并未親自去找他問話,他認得我,見了我肯定心生忌憚,心理防線也會大大提升,所以我就派周良去接手此案,隻是沒想到周良這家夥因為沒能看住魏峰,竟然也一起跑了。”
白明豁然開朗,又好奇問道:“那你今晚怎麼過來了?你不怕被人認出來嗎?”
陸吾眼底散發柔軟,“事情總得分個輕重緩急,如今負責此案的周良躲了起來,唯一和拐賣案有線索的丁飛也遭人滅口,最關鍵的是,小白你也卷了進來,我怎麼可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裡?”
夜色如倒在杯中的紅酒,對于微醺的人它甘之如饴,聞香而醉,對于清醒的人它苦中帶澀,避之不及。
白明含着半口氣,餘光掃見屋内這群認真聽話的民警,頓時羞意漸濃,他扯過話題,連忙道:“陸警官,我、我把我電話裡聽到的内容再給你講一遍吧。”
他徐徐開口,不等陸吾同意,作起了演講。
陸吾認真聽完,又巡視了一遍屋子,斬釘截鐵道:“看來丁飛是被兇手從後勒住脖子,導緻窒息昏厥,或者直接死亡。”
如被一語驚醒,衆人皆是一怔。
其中一名警察感歎道:“被勒住了脖子?怪不得現場混亂不堪,還沒有一滴血。”
另外一人似乎還有不解,質疑道:“陸隊,有沒有可能是拿花瓶擊暈的?要是頭上受到了刺激,被害人也能暈倒并且不會出血。”
“不可能,小白在電話裡隻聽到了打鬥聲,卻沒有聽見喊叫聲,若是兇手一上來就用花瓶擊中,也就不會有打鬥聲,若是在打架過程中半路抄起花瓶砸下,那喊叫聲也必然存在,能讓這兩個條件同時符合的,隻能是勒住脖子而缺氧窒息。”
陸吾很堅定,他又走到屋子中央,用腳輕點這玻璃渣子間劃出的兩道白痕,“這應該就是丁飛在拼命掙紮的時候,鞋底因劇烈掙脫而留下的,這也證明了他是被人從身後勒住了喉嚨。”
他轉過身,站得筆直,神情嚴肅,就連音量也提高了許多。
“現在離案發不過半個小時,我們眼下最需要做的,是找到還沒有走遠的兇手。馬上加派警力,你們分成三組,一組繼續在這間屋子收集指紋,檢驗足迹,還有枕頭上的頭發、飯菜裡的口水等所有可能留有DNA的地方,另外一組負責調查火車站附近所有的監控攝像,最後一組給我挨家挨戶排查搜索,每一家門店都不能放過,所有人一有線索立刻通知我!”
“是!”衆人在聽完他雷厲風行的指揮後,立刻有序開展調查。
119、财閥
“報告陸隊,我們調到了後門小街的監控。”
一名警察推門而入,他連忙靠近,掏出手機,繼續高聲報道:“這裡面出現過可疑人員的身影,陸隊您看。”
陸吾接過手機,特意放低手臂,又輕彎下腰,使得白明也可以看見監控的内容。
白明在進來這家賓館的時候,就已經瞧過了後門那條小街,那是一條沒有路燈的巷子,是兩旁平房硬生生擠出的通道,蜿蜒曲折,像是毒蛇的腹腔,狹窄潮濕,陰森黑暗。
錄像也的确證明了這一描述,攝像頭的位置極其隐蔽,它被安置在電線杆上,伸出的探頭恰好埋進一棵松樹,在枝繁葉茂的松枝間清晰地拍攝下整條窄街。
畫面剛開始一動不動,突然,站前賓館的後門被一腳踹開,一名全副武裝的黑衣人走了出來,他先環顧一周,鬼鬼祟祟地溜入巷子,他的肩上還扛着一個人形麻袋,很明顯,那麻袋裡裝着的,正是失蹤的丁飛。
黑衣人身材高大,扛着清瘦的丁飛似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丁飛毫無動靜,沒有一點掙紮,仿佛失去了所有意識。
錄像的進度條不過剛走到一半,白明的腦海裡有個影子一閃而過,他打了個寒顫,他見過這名黑衣人,而且見過不止一次。
他一把握住陸吾的手腕,慌得陸吾急忙暫停了視頻。
白明瞳孔微縮,半張着嘴,像是一尊雕像般靜止在原地,他緩緩擡頭,眼裡閃過一絲驚恐,“是他,就是他在江心公園追殺的我!”
此話一出,陸吾也是一怔,他急忙将手機挪近眼旁,截屏又放大了圖片,問道:“小白你确定嗎?”
“我确定!”
白明瞪大眼睛,他雖身處賓館内部,思緒卻回到了深秋那晚的江心公園,那時他正與錢衡一并賞着枯謝的玉蘭花,直到一聲帶有消音器的子彈劃過耳旁,擊在樹幹上,落下紛紛殘葉的時候,他才瞧見了不遠處的此人。
他永遠也忘不掉這名黑衣人的形體,雖然看不清相貌,可那熟悉的輪廓套在一成不變的黑衣中時,他腦中所有關乎這名犯罪分子的樣貌全部被喚醒,“是他,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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