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聽到這句話,心裡也像是塵埃落定,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個U盤,手指指向身後的大廳。
“我一直很想幫助魏蘭,但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現在我明白了,白法官,我會把富茂的信息都拷貝在這隻U盤上,它對你們來說或許沒有用,但那已經是我了解的全部信息了,我不像袁率、武榮一樣,是徐騰貼身的員工,因此我所知道的線索,也是相當有限的。
“徐騰他就要逃去國外了,富茂的人也一天一天在減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輪到自己被辭退,所以我拷貝完畢後,會把這隻U盤放在大廳前台櫃子的最深處,那是屬于我的抽屜,我不會鎖的,等你下次過來的時候,直接拿走就好。
“請你一定要幫助魏蘭讨個說法,我就先送到這裡了,你們路上慢點。”
說完,她擦幹臉上的淚水,扭頭走進了大廈。
離離夜色甚是美好,不過白明卻無心賞景,他望着吳曉的背影,思緒愈加沉重,除了失蹤的丁飛外,他又看到了吳曉那份對于魏蘭的執念。
陸吾讓那幫警察回去後,走上台階,瞧白明一副悻悻的模樣,又替他立起領子,安慰道:“小白,是不是還在想丁飛的事?别灰心,線索不會說斷就斷的。”
白明擡眼,看向陸吾柔和的目光,輕聲應道:“或許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不論是邵雯還是方程,以前每次下雪都會出大事,這次也不例外,江州就要下大雪啦,前方持續高能!
121、吊燈
料峭的寒風從江面吹來,吹亂白明的發梢,也吹亂他沉重的心。
他坐在春申江岸的長椅上,低着腦袋,像是在等待某人,頭頂的跨江大橋熙熙攘攘,給這座不夜之城多添了幾分喧嚣。
雖然幾近午夜,但月色仍比不過霓虹的絢爛,然而它卻在撩人上拔得頭籌,白明無心賞月,丁飛連續失蹤了三日,公安對此毫無頭緒,沒有人知道他到底被那黑衣人擄去了哪裡。
盡管白明仍對丁飛存活的念想有一絲期盼,可腦海中的另外一個聲音不斷告訴他,尋找的黃金時間已經過去,人是不會平白無故消失不見的,或許丁飛真的已經慘遭不測。
冰冷的椅子刺入身體,他卻一動不動,任憑狂風突起,撩撥着他的外套。
“明弟。”
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他一擡頭,隻見衛東從遠處小跑而來,他急忙起身,這才感到一陣冷意,便裹緊外套,強笑道:“東哥,你來了。”
“不好意思,下班前簡單收拾了下廚房,所以來晚了……”衛東輕喘着氣,淺淺笑意自然展露,“最近怎麼樣?工作還順利嗎?”
白明微笑道:“還好,說順利也沒有那麼順利。”
若說自己的工作,那自然是順利的,半年内從法官助理成為見習法官,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但他現在的工作重心顯然已經傾斜到公安機關,自己是拐賣兒童案的親身受害者,也是公安法院聯手破案的連接人,更重要的,他作為陸吾的朋友。
或者說,親密的朋友,是無論如何都要出一份力的,然而單論起這一項調查,過程卻是磕磕絆絆,并不順暢。
“你現在也算是江州的半個紅人了,自從上次經過檢察院的記者招待會後,媒體現在可都是大肆贊揚你呢,網上的輿論也都紛紛反轉,開始一邊倒地支持你了。”衛東慰聲笑着,也替白明感到歡欣。
但白明隻是淡淡一笑,之前輿論差點毀了自己,現在他們又開始褒獎,自從招待會結束後,他的心境有了變化,他不再會因為旁人的褒貶而影響心情,因此他也不在乎網上的表揚,自若道:“是嘛。”
衛東瞧他心事重重,好奇道:“怎麼你沉冤昭雪以後,看起來并不開心?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嗎?”
白明閉口不言,想說卻又顧忌太多。
這複雜且細微的表情都被衛東看在眼裡,他歎了聲氣。
“明弟,我這次喊你出來,就是因為咱們太久沒見面了,你自從停職後,連蛋糕店收銀員的位置也丢了,而我拿到了解放大飯店的錄用通知後,也一直埋頭苦幹,不斷給客人做甜品吃,我聽說你複位後,這才找了個機會想要和你見一見聊聊天,但看你現在的神情,我好像選錯了時間……”
“沒有沒有,你千萬别這麼想……”白明連連搖手,他一向樂觀,不願把自己的消極情緒帶給别人,“我就是工作上遇到了一些麻煩,僅此而已,我也好久沒見到東哥了,所以你一給我打電話,我就立馬跑了出來。”
随着話語的吐露,他的笑容也開始浮現,好似朔月不再長在天上,反而落在了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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