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你們把它……留給朕……都退下吧,朕想靜一靜。」天懸聞言後并無遲疑,到是很爽快地将手裡的小葉檀木盒遞給了小雀子。「你們走吧。」軒轅靳看着小雀子将木盒放到案前,呼吸一滞,再是挪不開眼。天機見他魂不守舍的樣,眉間的皺紋更深了,剛想動嘴,卻被身後的天懸拉住衣袖制止。「貧道告退。」天懸率先轉身朝門外走去,天機心裡暗歎了口氣,也跟着準備踏出門檻,一隻腳剛跨到外面,卻聽軒轅靳又叫住了他。「國師,剝皮的時候,他疼嗎?」「不疼。」天機幾乎沒有考慮就直接回道:「那時候他已經死了,連三魂六魄都被打散。」「死了?哈哈!好!死了!」軒轅靳猛地仰天大笑,刺耳尖銳的笑聲一聲聲回蕩在禦書房中,伴着一地瓷器碎落的聲響,讓人聽着心驚肉跳,「雲小惑你死了!哈!朕再也不用等你了!」第六回軒轅靳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裡他依舊生活在鳳凰山腳下的小木屋裡。這一日,他如往常般踩着夕陽西下的餘輝,嘴裡叼着狗尾巴草,哼着從鎮上學來的揚州小調,高高興興地一推門,看到坐在屋裡一邊搗着手裡的藥杵子一邊斜着眼瞟他的雲小惑。「怎麼這麼晚?」雲小惑「叩叩叩」得搗弄着草藥,就沒正眼瞧上他一眼。「給你弄果子酒去了!」軒轅靳将手裡提着的酒壇子朝桌上一擱,讨好着湊上前。「你身上哪來的胭脂味?」雲小惑簇起鼻翼聞着。「還不是酒窖那個老闆娘身上的味道,都叫她别湊我那麼近的。」軒轅靳摸了摸頭發,有些不自在。「呦,說明人家喜歡你啊,聽說那老闆娘姿色不錯,想來你豔福不淺,怎麼不好好把握?」雲小惑放下手裡的藥碗,抹着一邊半濕的棉布擦手。「娘子,你這是吃醋嗎?」軒轅靳笑地賊溜溜的,從後一把抱住了雲小惑,「放心吧,我這心裡頭可全是你,别人我都看不上!」「姑且信着。」雲小惑放松身體靠在軒轅靳懷裡,任他肌膚相貼,摩蹭着彼此的臉頰。「什麼姑且不姑且的,你可得一直信着!」軒轅靳收緊手臂,生怕懷裡的人會飛了似的,「我軒轅靳隻愛你雲小惑一個!」「我是男的!」「我知道。」「我是妖!」「我也知道!」「你不是說要立淑妃為後嗎?」「亂說,我的皇後是你!」「軒轅靳,你騙誰呢?」雲小惑的聲音突然變得凄厲尖銳。「我……」軒轅靳的聲音卡在喉嚨間,一股血腥氣鑽進他的鼻息,他隻能瞪大眼看着懷裡依舊笑意吟吟的雲小惑在瞬間萎靡枯敗,再一眨眼,懷裡隻剩下一張帶血的赤紅色狐狸皮。「不!小惑!」軒轅靳掙紮着張開眼,一片昏黃的燭光将銅鏡裡的人影映入眼簾。再無第二人的禦書房裡,隻呆呆坐着一個抱着狐狸皮的男人,散亂的發髻、皺折累累的錦服,襯上一雙疲憊不堪的雙眼。隻聽他喃喃着不停重複「小惑」「小惑」「小惑」……直到終于落出兩行清淚,伴着抽搐的五官,一聲聲一疊疊,沉重而絕望的聲音壓得人透不過氣。「朕的妻啊……」他哭着抱緊懷裡的狐狸皮,突然覺得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可沒有了雲小惑,他就什麼都不是了。軒轅靳将自己關在禦書房内,由着夢碎後回到現實,轉念又放任地從現實墜入夢中,如此恍惚着從夜半熬到清晨,又從清晨漸入黃昏。沒有人敢踏入房内一步,悄無聲息的禦書房裡蘊藏着一股詭異的凝重,也隻有小雀子和隐身在黑暗中的影衛才知道軒轅靳心中那份瘋狂抑制着的哀傷。沒有人能輕易接受自己愛人的死亡,更何況,這樣的結局是由自己一手造成的。軒轅靳如此,軒轅澈亦是如此,這個同樣失去愛人的當朝二王爺,此刻正疾疾沖入皇宮,朝着禦書房奔來。「皇上,讓臣弟進來!」軒轅澈的聲音将軒轅靳從渾渾噩噩中拉了回來,他轉動了下僵硬的脖子,面向着禦書房的門。「皇上!皇上!皇兄!算華頤求你了!」軒轅澈的一個「求」字讓軒轅靳的心顫了一下,他有些迷惘地摸着手裡的狐狸皮毛,腦海中浮現出那條巨大的青蛇。「血影,讓華頤進來!」他沙啞着聲音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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