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那棵棗樹背面兒,甯芳見那穿着深色侍服的男子,每每總躲在那棗樹的背面裡哽動着肩頭。甯芳看不到他的臉,卻能看到他淚流的滿面,那麼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卻偏偏躲在那麼遠的小棗樹下卻從不大聲哭泣。甯芳突然覺得自己成長了,變得更加堅強了,雖然淚還是流,心還是痛,卻學會承擔别人的不幸。面對孩子,純真的孩子,再鋼強的成人也會不自然柔軟下來,那些痛苦的、悲傷的、離愁的、世俗的,就讓成人來承受,隻讓成人來承受。“木馬……木馬……”那迷離的小手向着自己,甯芳嗓内一陣刺脹,還是沒有忍住眼淚……每個人都是偉大的。倭赫也是。甯芳拿了畫紙給倭赫去找七八個技術好的木匠。倭赫仔細看了看那圖,一聲也沒響的去了。從日居中天到夕陽落斜,總算領了兩名回來。之後的三日,倭赫并那找來的兩人沒日沒夜的呆在教堂後的空地上。“主子,給孩子做這東西要勞固,奴才擔心随便找的那些木匠不用心,于是花了些時間。主子,奴才……奴才于這木工活也是……有些手藝的,請主子讓奴才也加入!”倭赫的木工手藝如他的人一般可靠。甯芳見了那架五顔六色的旋轉木馬,心裡感動異常。烈日散在倭赫黑實的臂膀肌肉上,竟透着股股誘人的男子氣魄。從此,在這幫孩子的心裡,倭赫成了天神般的巨人。雖然這些木馬不能像現代那般閃着燈的自上而下跳動,雖然它總是需要人力的不停轉動才能奔跑,雖然它真的隻能原地奔跑……可這些都已不再重要。“擁有華麗的外表和絢爛的燈光我是匹旋轉木馬身在這天堂隻為了滿足孩子的夢想爬到我背上就帶你去翺翔我忘了隻能原地奔跑的那憂傷我也忘了自己是永遠被鎖上不管我能夠陪你有多長至少能讓你幻想與我飛翔奔馳的木馬讓你忘了傷在這一個供應歡笑的天堂看着他們的羨慕眼光不需放我在心上旋轉的木馬沒有翅膀但卻能夠帶着你到處飛翔音樂停下來你将離場我也隻能這樣”月上枝頭。玄烨對面的甯芳側躺着,雖面顔淺笑,但透着股他說不出的悲傷。“不許這麼笑。”“嗯?”“……不許這麼笑。”“……那要怎麼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是你說的嗎?!”“……我是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呀。”“你沒有!”“……你這小孩,怎麼這麼難侍侯。”“我不需要你侍侯。”“……那要怎樣?”“……醜死了。”玄烨發表完這最後三個字背了身去,任甯芳再怎麼鬥弄也不理她。為什麼這個孩子就這麼難搞呢?月色滑滑,直上中天。玄烨感覺最近自己受了冷落。沒有了魚粥(雖然是他自己吃夠了,甯芳又不會做其他的,才停了的),沒有了争吵,沒有那人圍在身邊唠唠叨叨(因為他自己圍着湯神父問十萬個為什麼),沒有睡前小曲,沒有……他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同那些失了生命的小孩子計較,卻非常不高興!不高興那麼個大家夥不是給他的(雖然他哈得不得了,卻說那是給小孩玩的,隻好遠遠看着)。這種感覺很不好。好不容易有個人對自己好,現在卻被分了去。這怎麼行呢?怎麼也得自己有過了才能丢給别人呀。玄烨煩惱地轉個身。他是太後秘史自由,自由是什麼?一輩子處在井裡的青蛙不會明白什麼是自由,一輩子走不出這華麗宮牆的美人再不會肖想自由……盛夏熱火,永壽宮的涼亭下也沒有一絲兒風。甯芳沒形的坐在亭欄的圓木上,素心立在其後給她擺着風。“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卻飛也飛不高,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溫暖的懷抱,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玄烨一近了亭子,就見他那皇額娘雙腿打着悠兒坐在半空,嘴裡無所謂調的壓着曲,脖子升的老高直沖着天空。幾隻烏鴉“哇哇”地穿過,其他,再沒有生物了。“烏鴉烏鴉,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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