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擁有宇宙級算力的智能少女,不會想到下次再與眼前這名曾經背負戰旗,手持雙刃,孤身一人立于無盡蟲潮前的絕世少年相見時,自己會産生巨大的落差感。
就像是『歡愚』的古神啊哈在空闊的太空中實在無聊,偶然間瞥見了這艘孤零零的星艦,為了博取這位美麗少女的嫣然一笑,就特地來開了個玩笑。
“睡吧,隻要你們活着,火種就不會熄滅,終有一天,『誕育』的蟲皇将償還犯下的罪孽。”
隔着厚厚的鋼化玻璃,半透明的少女星蝶輕聲安撫着培養艙中的少年,她的聲音很美,即使是複仇的話語,也像母親哼唱的搖籃曲,那樣輕柔,讓躁動的嬰兒,也可以含着奶嘴安詳入睡。
于是那由于憤怒、不甘和掙紮而變得扭曲的臉慢慢歸于平靜,就像被暴雨擾亂的湖面,湖中泛起狂亂且沒有規則的波瀾,但在雨停後都無力地消失了。最後,少年閉上了眼睛,進入了漫長的沉眠。
巨大的星艦周圍,是如深淵一樣的漆黑,但那裡并非空無一物,再靠近點,便會發現一隻又一隻面目猙獰的巢蟲擠在一起。
倘若這一幕被生物學家見到,他們一定會質疑自己的眼睛,他們不敢相信會有碳基生物可以進化出能在太空中生存的軀體。真空與低溫,可以在瞬間殺死一個強壯的成年人。
普通的子彈隻能在巢蟲青灰色的角質層上留下淺淺的傷痕,即使強大的動能炮和鐳射炮将黑潮撕裂貫穿,形成的缺口也會在頃刻間被同樣的怪物填滿。
它們的體型雖然比普通成年人還要小上一圈,但聚集起來形成的黑潮綿延數百光年,這是光也需要飛行數百年才能逃脫的距離。
形如蟬翼的翅膀從背後延伸,它們的前肢像鐮刀一樣彎曲,内側布滿鋸齒,駭人的雙鐮隻需要交錯着輕輕一絞,它們就可以用尖牙咀嚼獵物美味的鮮肉,張口痛飲甘甜的鮮血。它們吞噬着周圍的一切,所過之處,一粒灰塵都沒有留下。
星蝶靜靜地望着培養艙中那張還有些許稚嫩的臉頰,讓人驚訝的是這個由數據構成的少女,如星空般深邃的眼底竟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
那張按照完美數據捏成的臉上,露出了人的感情。那完完全全由與門、或門、非門和與非門這些邏輯電路中的基本元件構成的生命,怎麼可能産生情感?
倘若這一幕被無機生命的帝皇魯珀特看見,定會帶着他那所向無敵的钛合金機械艦隊,來将這艘星艦拆解得明明白白,甚至連一顆螺絲釘都不會放過。用他那堪比電子顯微鏡的眼睛仔細研究這艘星艦上的每個原子。
普通的巢蟲無法撕裂星艦堅硬的金屬外壁,它們隻能不斷地吸附在星艦上磨着尖牙和利爪,尖銳的摩擦帶起絲絲火花,卻沒有留下哪怕一丁點劃痕。
星艦上的機炮瘋狂地咆哮着,吐着火舌的炮管傾瀉着彈雨,此時根本不需要瞄準,它們到處都是,所以隻需要到處開火。
一群又一群巢蟲被打成肉泥,但它們前仆後繼,在綿延數百光年的蟲潮面前,這點死亡,約等于沒有。
星蝶清楚地知道這些徒勞的進攻是為了隐藏蟲群真正的殺手锏,潛伏在蟲潮中的巢蟲領主一定已經在默默地靠近星艦,在接觸到星艦的那一刻,它就會從口中分泌出可以腐蝕絕大多數金屬的強酸,在星艦上蛀出一個又一個孔洞,接着,蟲海就會淹沒整艘星艦。這是軒轅氏最強的星際艦隊用命換來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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