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河一愣,沒想到自己會中同樣的招數兩次,這隻小狐狸的外表還是很有用的,雖一再警告自己小心,但小狐狸笑得太好看,一不小心還是晃了神。
杜平晃了晃手中的銀票:“真羨慕。”然後從中抽出一張,塞進自己的袖子裡,又把剩下四張放回他手中,狡黠道,“這下子,我們是同謀了。”
彌河怔住,爾後哈哈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杜平聳肩,理所當然道:“師叔不必懷疑我,哪裡能吃到糖,我便站在哪裡,這是人生至理名言,有人不懂,但我相信,師叔一定懂。”
彌河止住笑,擦擦眼淚:“收了你以後,真讓我覺得以前的弟子都愚笨不堪。”
杜平順便拍個馬屁:“聰明人若總以自己的标準去要求别人,難免如此覺得,師叔是高處不勝寒呐。”
這馬屁拍得彌河通體舒暢,的确說到了他心裡。
除了好色,其實彌河為人大方,氣量也不小,他拍拍杜平肩膀,将手中剩下的四張銀票塞進她手裡:“好好幫我做事,不會忘了你的。”
杜平有些意外,急忙謝絕:“髒事都是師叔做,我怎麼好意思拿?等我幫上忙再說。”
彌河哼笑兩聲:“這點小錢我還不看在眼裡,不過是定金,等事成了王家會再送上大禮。”
杜平目光一閃,王家?京城排的上名号姓王的人家,頭一個就是兵部王尚書。
“眼光放長遠。”彌河教導道,“隻要你有能耐,錢便會源源不斷。”
“學生受教。”杜平看彌河并不往回走,心思敏捷,立刻猜到他還有事辦,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出現,什麼時候該消失。她主動開口,“師叔繼續忙,學生先回去備考。”
第29章與其讓她将來做選擇,不……
杜平麻溜地回到了後院,經過演武場的時候看到許多同門都在加練,一顆顆的光頭在夕陽下格外光亮,但相比平時,人數已減了不少。
杜平想,缺少的那些應該都在為考試做準備,大部分人都是想去江南的。
她也想去啊。
記憶裡,在她很小的時候母親曾帶她去過一次,那時候她們已回到公主府去住,母親帶着她和鄭嬷嬷一起去的江南省,她記不清細節了,隻模糊有印象,那裡山清水秀,風景如畫,美不勝收。
杜平擡頭望天,夕陽将雲層染上火焰般的顔色,鮮豔又熾烈。
靈佛寺快關門了。
她驟然想起,鄭嬷嬷曾提過,那一回阿妍也想去的,還寫信讓侍女送來給母親,可是,被拒絕了。
阿妍小時候長得很可愛,她最喜歡去捏她胖嘟嘟的小臉蛋,每次都弄哭了她,可是,當她将手指伸過去,小阿妍肥肥的小手還是會捏住她的手指,破涕為笑。
她永遠都記得,阿妍想來公主府小住,卻被母親婉拒時的表情,她從未見過那樣深的難過,那樣紅的眼睛,眼淚卻倔強地不流下來。
她想上前去勸的,可阿妍冷冷看過來,隻說了一個字:“滾。”
杜平閉目仰天,心裡已經做了決定,可又忍不住唾棄自己的窩囊,怎麼就這麼犯賤呢?她猛地睜開眼,腳下用力,向母親住的院子發力跑去。
幽靜小築,松柏的清新随風而來,迎頭撲面。
杜平走到院子裡已能聽到熟悉的琴聲,門外并無人守着,她直接推開門,看在母親悠閑地坐在窗前,撫琴自娛。
平陽公主聽到腳步聲便笑了,并不擡頭,繼續彈奏:“來問江南省的事?”
“阿妍來了,她想見你。”
兩人同時說話,聲音交疊在一起,但彼此的内容還是能分辨得清清楚楚。
琴聲驟停,平陽公主收起了笑意,擡頭看她一眼,複又低頭彈琴:“那她怎麼不過來呢?”
杜平面無表情地說:“不敢來吧。”
平陽公主溫柔地問:“我又不吓人,她想來就可以來啊,總不好我出去找她吧?”
杜平幾個大步走到窗前,蓋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彈下去,等到她擡起頭來,才繼續說:“沒什麼不好的,”她拉起她的手,想把她整個人都拉起來,“我帶你去見她。”
兩人對視片刻,平陽公主抽回自己的手,好奇問道:“你們和好了?”
杜平抿緊雙唇不說話。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平陽公主揉揉手,剛才抓得有點緊,還挺疼的。她自嘲地笑了笑:“又在為她抱不平?”見女兒還是沉默,她又問,“你做這些,她知道嗎?”
“她不需要知道。”
“呵,這可不像你。”平陽公主站起身,将自己的古琴收了起來,整個過程中,不發一言,隻能聽到裙擺摩擦的聲音,古琴擱上櫃子的聲音。她動作慢慢吞吞,全都做完了,才又開口,“我以為你知道,杜厲被告叛國就是蕭家門生在早朝提出的。”說到底,就是蕭祥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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